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三百零七章 下藥迷情

次日,張牽的屍體從古井打撈上來,白鹿寒趕去處理喪事,慰恤家屬。由於山莊治喪,顏仙兒和徐真也不願多待,就想即刻啟程,但是白駱衣說,連日奔波已是筋疲力盡,此去顏羽仍需翻越重重妖山,豈能疲憊上路,於是死拉硬扯非要留她們再歇息一晚。

白天下過一場晴雨,期間無事。

天黑時分用過晚飯之後,儘管白駱衣躲躲閃閃,終是沒能避開父親,白鹿寒派人把她叫來水榭,然後屏退下人,父女倆就這麼在煙波亭中大眼瞪小眼,月光之下,詭異的安靜,兩人放佛都心有怨氣。

那荷花池塘烙印著月,風起漣漪,月影逐波。

白鹿寒輕嘆一聲,背手闊立,把目投往池面:“記得你小時候倒是冰雪聰明,就跟池中這輪明月一樣潔而不腐,為什麼長大了竟如此不知廉恥!你犯下大錯,鄒奇替你遮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怎麼好意思還去糾纏人家,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白駱衣躬身做恭敬之狀,但語調卻頗為強硬:

“女兒長大了,有些事不需要爹再為我操心。”

白鹿寒沒料到白駱衣口吐寒冰,以往在他面前,白駱衣總是唯唯諾諾,不敢駁一字一句,今趟回來怎麼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兩眼含恨,措詞怪異,他都快不認識這個女兒了?雖說他痛惜女兒,可父女綱常豈能不顧,他哼了一聲:“混賬話!你就是長到七老八十了,我也是你爹,有些事當管的也得管,否則你犯下了錯,別人只會說我管教不嚴,你叫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啊!”

白駱衣心道:“你就顧著你的臉面!”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沒敢開口反駁。

白鹿寒見她勾頭沉吟,像個聽訓的樣子,氣也隨之消了大半:“哎,不是為父非要罵你,只是你犯下的這些錯事實在荒唐,你說你要真是和鄒奇生下聰兒,我也就認了,畢竟鄒奇德才兼備,為父也一直把他視作佳婿,可是你卻……。哎,這隻能證明你福緣太薄,跟鄒奇有緣無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往後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哪兒也別去了。”

白駱衣心裡一酸,失了控:“好,我死心,打明兒開始,我找別的男人去。”

白鹿寒瞋喝:“一個姑娘說出這等沒羞恥的話,你跟外面的娼妓有何不同!”

白駱衣無奈又痛苦的癲笑:“是啊,爹說的沒錯,你說我是娼婦那我就是娼婦,你說我是娼妓那我就是娼妓,反正我本性如此,只要是男人就行,我幹嘛還要去糾纏鄒奇。”

“混賬東西!”白鹿寒揚手啪的一聲打了白駱衣一個嘴巴。

“你打吧,打死我算了。”白駱衣閉上眼,把臉往前一湊。

白鹿寒已是怒不可歇,卻沒再打她,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

……

白駱衣在煙波亭裡站了一會兒,摸了摸被爹打腫的臉,她把嘴角邊的淤血添回口中,然後嚥下肚子,淤血下肚,心裡面的恨一下子達到了極致。回到閨房,她吩咐下人備了一桌酒菜,隨後去邀請顏仙兒和徐真,說她們明早就要啟程南下,今晚之宴就當是替她們送行了。

顏徐二人來者是客,不好推脫,只好順應她意。

三個人簡簡單單喝了幾杯,又都各自安歇去了。

可是等顏徐二人回房沒多久,白駱衣又鬼鬼祟祟的敲開徐真的房門鑽了進去。徐真怕人看見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關好門,問她:“白姑娘,天已經很晚了,你不睡覺,怎麼跑我房間來了?”

白駱衣笑道:“今晚我想做個媒人,成全你的好事。”

徐真心裡噗通一跳:“什麼好事?你什麼意思?”

“你跟我來就是了。”白駱衣高深莫測笑了笑,輕開房門,往外瞅了瞅,確定沒人,拉上徐真來到顏仙兒的住房外,而後開門一把將徐真推了進去。——徐真大驚失色,轉身想出去,房門卻給白駱衣關了,他隔著門縫細聲喊:“白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快開門讓我出去!”

白駱衣咯咯笑道:“你慌什麼,我給你師妹下了椿藥,她正等你呢。”

徐真回頭盈望,透過屏風依稀可以瞧見床上的顏仙兒在翻來覆去,嬌喘呻吟,他心跳加速,狂吞一口唾沫,額頭上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如此這般痴了一下,他捂著耳朵,閉上眼睛,朝外輕聲怒道:“白姑娘,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毒辣,敢害我師妹!”

白駱衣道:“我見你對她痴心一片,我想幫你,難道還幫錯了。”

“你把我徐真當成什麼人了,這種下作的事我豈會去做!”徐真暗暗使勁把門拉開,氣呼呼的衝了出來,朝白駱衣伸手:“白姑娘,把解藥交出來,我還可以當今晚的事沒有發生過,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白駱衣也惱了:“我不但是在幫你,也是在幫她,你懂不懂?謝宮寶跟她是夫妻,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現在謝宮寶殺了阮掌觀,你以為你師妹在軒仙流還有立足之地嗎,除非她與謝宮寶斷絕關係,否則怎麼打消秋掌門的疑心。眼下看來,叫她主動跟謝宮寶斷絕關係怕是很難,所以我才安排這麼一出,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徐真經她提醒,思路一闊,覺著還真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