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持小刀狠狠的刺了兩下巖壁,洩了恨方才說道:“你根本就不知道,這通天塔也是息土黏合的,據說可以躲避天災,連天雷都轟不倒它,聽奶奶說,這塔頭幾回都修到天上去了,讓雷劈了不知多少次才崩塌,我這麼說你該知道它有多堅固了。”
聽她這麼一說,謝宮寶心頭一喜,暗想:“要是這樣,我烝鮮族當無憂了。”
他仍想試試能否破開頭頂之牆,於是全力拍出一掌,沒有破開;接著仙胎出竅,噴那純陽紫火,土牆沒燒化,卻把商君險些燒著。他趕緊回竅,一時鬱悶起來。
商君見他一掌之力,打的整個島嶼都為之搖晃。
而後又見他仙胎出竅,狂噴火焰,竟傻了過去。
她從沒見識過仙胎,此時此刻看見一個小孩從謝宮寶的眉心鑽出來,她不僅傻了,更是不自覺的哆嗦起來。待得謝宮寶的仙胎回竅,她才稍稍回神,吞吞吐吐的問:“這……這小孩子是……是什麼?他怎麼從你眉……眉心鑽進鑽出的?”
謝宮寶隨意答道:“這是我修的仙胎,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憑他現在的修為竟受困於此,委實可笑,信心隨之受挫。
他來回兜了兩步,思索破土之法,突然靈光一閃,魂體又從肉身暴走而出。他這魂體有飛天遁地之能,自出山以來,也就在烏鏡枷的結界之下失去過遁地之能,其餘時候破敵救命,屢試不爽。因此,他想這魂體必能破土而出,然而魂體飛衝上去,非但無效,反被撞得頭暈腦脹,哎喲一聲摔落下來。
他爬起來,乾咳一聲掩飾尷尬,隨後魂體回竅。
商君嚥下兩口口水,問:“剛才那是魂體嗎?”
謝宮寶道:“你的問題可真多,想想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商君臉色微沉,也不答話,把手往一個分叉洞口指了指。
謝宮寶望著分叉口,問:“你確定那邊有出口?”
商君冷巴巴道:“你的問題也真多。”
謝宮寶苦笑一聲:“我這麼說你,你也這麼說我,我那是無心之言,你別往心裡去。”
商君臉色和緩下來,不過語調仍很冷淡:“我也不知道那邊有出口,這八個分叉洞口,你隨意選一個走吧,反正這地底都是妖鼠打的洞,出口肯定不止一個。不過我得提醒你,這下面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白老鼠,找不找出口你自己看著辦吧。”
謝宮寶道:“出口當然要找,難不成坐以待斃。”
商君聽到這話,目光一哀,坐在了石梯上,冷冷且又語帶哭調的說道:“可不是坐以待斃,死就死吧,勇哥三年沒有音訊,我估計他早死了,我活著也痛苦,還不如死了的好。”
謝宮寶躬下身子,盯著她問:“勇哥是誰喲?不會是你夫家吧?”
商君把身子扭到一旁,厭道:“你去找出口就是,別多管閒事。”
謝宮寶好奇心起,不依不饒:“看你還是個大姑娘,可不像出嫁的模樣?”
商君眉心一擠,劍眉怒飛,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嫁不出麼!在我們這裡十六歲的姑娘要是還沒嫁人,那是要被人笑話的。我警告你,有些話你最好別瞎說,我十三歲就跟勇哥成親了,成親那晚他也剛滿十四歲,之後他就去修塔了。我……我之所以還待在閨中,沒做……沒做出嫁的打扮,那是因為……因為勇哥他不肯碰我,他說……他說他身子骨弱,怕是挺不得兩年就會死,所以他不碰我,我們這裡只要還是處子之身,就……就還可再嫁。”
謝宮寶哦了一聲,說道:“那你改嫁啊。”
商君臉上一紅,掌拍石梯:“你又瞎說!”
謝宮寶舉手告饒:“好好好,我不瞎說了,你別臉紅啊,你對我冷冰冰的我還習慣些,哎喲在你們這女兒國,我還真不敢亂說話,說多了,免得惹禍上身。”
商君不解他意,沒好氣問:“什麼惹禍上身,你什麼意思嘛?”
謝宮寶罷罷手:“這個問題,咱們就此打住,現在找出口要緊,你放心,我謝宮寶恩怨分明,你是因我受困,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只要我不死,就決不會讓子午鼠傷你分毫,你跟我後面吧。”說完,扛著一箱息土選了正當中一條分叉洞口走了進去,回頭看見商君杵在原地不動,忙又喊:“你不打算跟我走麼?”
商君聽喊,遲疑一下,跟了上去。
……
……
今番受困,謝宮寶方知五行靈獸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