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綿大喜,蹲下身子,問話:“他在哪兒?”
那老乞丐邊想邊道:“俺看見他去了後山。”
紅綿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他:“你帶我去吧。”
那老乞丐接了銀子,揣在懷裡,笑呵呵的點頭。他髒兮兮的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把紅綿引出城,然後帶到後山,指了指山崖下面一個山洞,說道:“俺看見他進了山洞,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紅綿納悶,喃喃說道:“怪了,他進山洞做什麼?”
那老乞丐搖搖頭:“這個俺就不清楚了,要不你進去瞅瞅?”
紅綿也不懷疑,趴在洞口喊了聲“老七”,見沒人答,打燃火摺子往裡面走,頓時聞到一股臭氣,這臭氣跟那老乞丐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走到洞深處,舉起火摺子照了照,還沒看清狀況,忽然讓人捂住鼻子嘴巴,緊跟著鼻腔吸進一股腥味兒昏迷過去。
原來是那老乞丐趁她專注之時,突然下手。
他用的乃是一種高強度的迷藥,聞者即昏。
等紅綿昏倒,老乞丐點亮油燈,山洞裡有碗有鍋有床有被,卻是個乞丐窩。他把紅綿攙到床上躺下,弓著背猥瑣著道:“大妹子,對不住了,俺實在不願對你用強,俺膽兒小,上回有個強人死在俺洞口邊,俺搜到這瓶迷藥就一直沒敢用,這不,剛聽你東問西問的,就知道你是外地來的,俺實在餓怕了才騙了你,俺只謀財,不害你性命。”
說時,上下其手搜紅綿的身,總共搜出五十兩銀子。
他把銀兩捧在手上,盯著紅綿痴痴看著,狂吞唾沫。
這老乞丐拿到了錢,膽子壯了,一時又動了色心。
要知道,紅綿乃一賀派人士,而一賀派相傳又是上古之神媧後孃孃的後裔,因其血脈含有古神之韻,一賀派自古至今沒有出生過一個相貌醜陋的女子,一個個都生得水靈靈的,在年輕一代裡尤以商君和紅綿長得最為好看。
老乞丐一輩子窮噹噹的,平時哪有機會嘗這腥味。
此時床上躺著一個香噴噴的女子,他豈能不動心。
可是動心歸動心,他低賤慣了,又不敢冒然下手。
如此狂吞了十幾口唾沫,又喝了兩碗水壯壯膽,卻還是沒有勇氣。他只敢湊近,弓著背死死的盯著紅綿的胸脯子,兩隻眼都迸出了火花,他饞著嘴說道:“大妹子真好看,跟上回在村頭摔下馬的大妹子一樣好看,俺老……老憨頭打了一輩子的光棍,沒想到年過五十居然……居然一個接著一個送上門來,俺都不敢相信了。怎麼辦?俺到底弄她不弄?俺要弄了,就待不得幽都了,俺怕。”
他就這麼糾結著,伸手想撩紅綿的衣服。
但抓起衣角,膽兒又變小了,他不敢撩。
老憨頭癱坐在地,大口喘氣,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緩緩流下,他的臉因長期沒做疏理,結了厚厚一層灰垢,汗這般流淌下來,把他臉上的灰垢沖洗得呈現龜裂之狀。他忍得極具痛苦,抹去額汗,說道:“弄就弄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哪怕……哪怕弄一次就死了,俺也……俺也死而無憾了。”
他站起來,無比猥瑣的搓了搓手,正準備侵犯紅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