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僵住,臉更紅了。
在他溫熱的手掌下,阮月閉上眼,慢慢的呼吸沉穩了下來,最後陷入了溫柔的夢想,嘴角還帶著笑容。
感覺到她已經睡著,白承寧緩緩的鬆開了手。
他看著她的睡顏,心裡面出乎意料的安寧。
有多少年,沒有過這種體驗了?
曾經總是百般的遷就辛甜,追著辛甜跑,就連退出商界進入新聞界,放棄自己喜歡的行業,也都是為了辛甜。
到最後,卻是最不可能的人,從來沒想過的人,給了他一個個安寧的夜晚,沉穩酣甜的睡眠。
落下一個吻在阮月的額頭,白承寧給她蓋上被子,從臥室退出來到樓下,開啟燈,又找出了醫藥箱。
箱子裡,過敏的藥已經沒了。
他的那兩顆,已經是最後的兩顆。
掀開浴袍,白承寧看著肩上和其他地方的肌膚緋紅的一片,呼吸有些沉重,極力的忍住不讓扣。
拿出藥膏,他去浴室對著鏡子塗抹以後才又回到臥室。
臥室裡,阮月已經睡得非常的酣甜了。
但當他掀開被子躺到床上時,阮月還是朦朧的咕噥了一句,問他:“嗯……什麼味道?”
“沒什麼,睡吧。”白承寧把她摟進懷裡,將她的腦袋摁到自己胸口,下巴頂著她的頭頂,無限溫柔。
阮月含含糊糊的回答:“嗯。”
沒一會兒,白承寧突然很低的喊:“阮月?”
阮月迷糊,睡意朦朧的:“嗯?”
白承寧啟唇,嗓音很低很沉的說:“我愛……”
後面的話,阮月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太想睡覺了,而且夢裡面的白承寧好溫柔。
……
次日,清晨。
阮月醒來時床上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翻身坐起來,浴袍鬆鬆垮垮的,胸前的一片春光毫無遮攔。
紅著臉,阮月連忙繫好浴袍。
系完以後,聽見臥室的陽臺上傳來隱約的聲音,好像是白承寧在打電話。
從床上走下來,她徑直走到白承寧的身後,男人已經穿戴整齊,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領帶掛在脖子上,整整齊齊。
感覺到阮月靠近,白承寧對電話那頭說:“就這麼吧,等我去公司再說。”
說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拿著手機轉身,看著阮月嗓音清晰的問:“終於睡醒了?”
他用了終於兩個字,讓阮月陣陣的臉紅,不好意思的解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就是很嗜睡。”
“沒事,孕婦都這樣。”白承寧揉揉她的頭,嘴角帶笑。
“你怎麼知道,感覺很有經驗的樣子。”阮月膽子大,調侃了他一句。
白承寧臉色波瀾不驚,揚了揚手裡的手機回答她:“你睡懶覺的時候,我已經在網上查過了資料。”
阮月抿唇一笑,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說辭,故意說:“那我也看看。”
說著,她伸手去拿他的手機。
白承寧臉色驀地的嚴肅,揚手躲開她的動作,把手機放進西褲口袋裡,低沉道:“沒什麼好看的,走吧,我送你上班。”
阮月看著他,覺得他的反應有些異常。
但她沒來得及細想為什麼,因為經白承寧這麼一提醒,她猛的想起來自己第一天上班,已經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