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阮月猶豫片刻沒出聲。
因為那個聲音太沉痛,又太真摯,她幾乎有些懷疑,到底是不是白承寧?
而且,他聽起來好像醉得厲害。
算了,夫妻一場。
阮月撥出一口氣,終於出聲,詢問,“你在哪裡?”
“家。”
言簡意賅,乾脆利落的回答,又像是沒醉。
阮月扯開嘴角,無奈道,“我現在過去,不要到處走。”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簡單方便行動的衣服換上。
雖然嘴上說著不擔心,可是穿衣服的速度,卻比平時快了不止一點。
終於換好準備離開時,紀舒從浴室裡面走了出來,一邊擦頭,一邊疑惑的喊住她。
“這麼晚了,去哪裡?”
“有點事情。”
阮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撒謊,大概是害怕紀舒鄙視自己。
紀舒卻一副早就看透的樣子,朝梳妝檯抬了抬下巴,哼道,“我的車鑰匙,拿去。”
阮月嚴肅機警的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不言一語的走過去拿上鑰匙,但看著紀舒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從紀家的停車場出發,到白承寧的別墅,阮月只用了不到十分鐘。
她把車停在白承寧的車後,下車時緊皺眉頭打量了一圈車子,見毫無損害,才往門內走去。
走到門口以後,卻發現沒有人。
摁門鈴,也沒有人來開門。
站在門口,阮月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被白承寧給耍了?
正欲轉身離開,整個人就被人從後面抱住,壓在了面前的門板上。
撲面而來的,是酒精混合著廣藿香的味道,沉靜而神秘。
“白承寧,你裝神弄鬼幹什麼!”阮月低吼,生氣了。
男人低笑,聲音醇厚而痞氣,“我一直在車上等你,我看到你的,但你沒有。”
聽這話的內容,阮月感覺他估計是真的喝醉了。
因為換做以前,白承寧是絕對不會有耐心向自己解釋。
呵,男人。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是嗎?
阮月的氣不但沒消,還往上漲了一點,掙扎著說,“鬆開,你勒得我難受。”
“如果不呢?”男人低沉反問。
“別那麼幼稚。”阮月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