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蹙眉,下意識的往某間包房看過去。
包房的門微微敞著,裡面已經沒有了客人,只有幾個穿著制服的服務員,正在打掃著房間的清潔。
難道是白承寧?
收回視線,阮月朝服務員笑了笑,轉身走向紀止衡。
紀止衡坐在位置上,正優雅的擦手,餘光看到阮月來了,頭也不抬,扯開嘴角道:“阮小姐真是太固執了。”
阮月微笑,禮貌的回應:“一頓飯的錢而已,我住在紀家也很打擾你們了。”
紀止衡挑挑眉,不置可否。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率先往餐廳外走去,高大英俊的身影在餐廳可謂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阮月跟在他身後,注意到周圍好多女性的目光都從紀止衡的身上挪不開。
有那麼瞬間,她覺得紀止衡應該也沒有紀舒嘴裡說的那麼討厭,至少她覺得相處起來,難卻不討厭。
眼看快要走到餐廳門口了,阮月開口道:“紀先生,關於畫的事情我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但等你有空了,我可能還是要親眼過去看看房子,你什麼時候方便,就聯絡我。”
紀止衡沒回答,走到門口以後站定,才看著阮月說:“我的車就在車庫,我正好要回紀家,一起?”
聞言,阮月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她也還住在紀家,這樣都拒絕的話,就顯得太刻意了。
點了點頭,阮月同意了。
跟在紀止衡的身後走去停車場時,阮月的腦子裡也沒空下來,還在想究竟是不是白承寧結的賬。
如果是的話,她要還給他。
想到這裡,阮月發覺走在前面的紀止衡突然停了下來。
她也及時停下來,免得撞上他的後背,抬起頭以後,意外的看見相距不過一兩米的地方,白承寧正倚在車頭抽菸。
煙霧繚繞之後,他的臉頰隱約可見不悅。
阮月擰眉,暗自沉了口氣。
看樣子,還真是他結的賬。
阮月正猶豫接下來要怎麼做,忽然就聽見紀止衡低沉的嗓音問:“原來你說在餐廳遇到的熟人是白先生。”
他聲音不大,但寬敞寂靜的停車場內,聲音似乎被無限的放大,清晰得不得了。
阮月下意識的看向白承寧,男人也正看著她,用力吸了一口煙,隨後將菸頭丟在地上,鞋尖用力的擰滅。
流暢帥氣的動作,怎麼看,都怎麼充滿了戾氣。
看樣子,紀止衡再多說一句,他的怒氣值可能就直接飆到頂端。
為了避免一場沒必要發生的戰爭,阮月抬頭看著紀止衡,扯出一個清淺又令人舒服的笑容道:“你先走吧,等會兒我自己回去。”
紀止衡抬眸,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白承寧,突然笑得很寵溺,無比曖昧的說:“那你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聞言,阮月渾身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且,也明顯感覺停車庫因為不遠處的某個人而變得寒冷了。
阮月忽然覺得,可能……紀舒說得也沒錯?
目送紀止衡的車子離開以後,阮月這才扭頭看向白承寧,男人站在車頭,微眯眼眸盯著她,連姿勢都沒變過。
拎緊了包,阮月朝著他走過去。
結果剛剛靠近,就被他拉住手腕,開啟後車座的門順勢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