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李二妮說的情況,丁凡在腦中大概的繪製一下具體的情況。
兩天之前,李二妮在家裡洗衣服,然後順手就將已經洗好的衣服都掛在了外面晾曬,可是其中一間紅色的小肚兜,畢竟是女孩子的貼身衣物,不好意思就掛在外面,所以二妮就想著是不是可以掛在自己的家裡。
結果就在她回房間裡找衣掛的這段時間,自己剛剛洗好的衣服就不見了。
中間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也就是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等到回來的時候,二妮找遍了院子,最後也沒有找到那件衣服。
因為這間衣服本來就是貼身的衣服,一時間叫她有點不好意思對人提起,當時也沒有辦法跟人說起這件事,只是自己回到家裡暗暗的生悶氣而已。
可是第二天跟同村的女孩們聊天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丟了衣服的人,不只是自己一個,其實很多女孩都丟了衣服,甚至有的人連鞋和襪子都丟了。
當時李二妮就有點害怕了,別人只是丟了外衣,所以還能說的出口,或者人家根本就不是很在意這件事,可自己丟的都是內衣,想想就犯膈應。
這才今天到金山所來走一趟,好在所裡有個孟歡,不然今天這件事,要當著丁凡的面來說,他都不好意思說了。
等到李二妮說完之後,孟歡將視線轉到了丁凡身上,似乎有點挑釁的意思。
好像在責怪丁凡,明明就只是一個衣服被人偷走的小事,丁凡卻覺得好像是個人命案子的大事一樣。
現在說明白了,事情已經十分明顯了,估計就是屯子裡面的懶漢,家裡沒有錢,娶不到媳婦兒,就在屯子裡的小姑娘手上偷了衣服回家扎草人而已,只要到屯子走一趟,很輕鬆就能將這些人都抓出來。
可是丁凡在聽了這話之後,眼神十分深邃的看著二妮,似乎還有什麼想要問出來的東西。
丁凡沒有搭理孟歡看自己的眼神,沉默了良久之後,開口對二妮問道:“你剛剛說丟了衣服的人還有很多,都是什麼人,年紀都跟你差不多嗎?”
二妮有點猶豫的點點頭,可是又馬上搖頭說道:“也不是,我就是問了幾個姐妹,她們幾個都丟了東西,什麼都有,年紀上面都差不多,只是我聽小花說,他家隔壁的大華嬸子也丟了東西,當時還在院子裡大罵來著,丟鞋襪的人就是她。”
丁凡冷笑著說道:“這就不對了。”
丁凡這樣一說,身邊的孟歡馬上就好奇了起來,開口就對他問道:“有什麼不對的?丟什麼都有,就不能有人丟鞋襪嗎?”
丟什麼的都有,這一點到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孟歡沒有見過大華嬸子啊!
這個大華嬸子是周圍幾個屯子裡的名人,專門幹保媒的生意,說白了,那是一個十里八村的大媒婆。
去年的時候,這個大華嬸子還經常往金山所這邊跑,有想法給要給丁凡介紹個物件來著。
只是丁凡不喜歡這個人,年紀已經一大把了,整天穿紅戴綠的,臉上還擦了很重的粉,不笑的時候還好,只要是一笑起來,臉上的粉就像下雪一樣嘩嘩的往下掉。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整天穿著一雙繡花鞋,也不知道是不是汗腳的原因,丁凡總是能聞到她腳上的臭味,見到她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試問這樣的鞋襪,真的有人願意偷嗎?
丁凡伸手拿過了孟歡手上的本子,在上面隨手就寫了起來,然後對二妮問道:“你丟了內衣,大華嬸子丟了鞋襪,誰丟了褲子?還有上衣那?”
二妮有點吃驚的看著丁凡,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真的有人丟了上衣和褲子,只是丟衣服的人不只一個,我二嫂的衣服也丟了……這麼一說,好像我們屯子裡丟衣服的人還挺多的。”
丁凡翻著白眼,連忙擺手說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大概在你丟衣服的這幾天時間,有沒有女人丟衣服的?”
二妮想了一下,緩緩的點頭說道:“丟了呀,還真別說,這段時間,我們屯子裡好像真的有好幾家裡丟衣服的,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丟衣服的人家都是大姑娘小媳婦兒之類的,只有大華嬸子家裡算是一個意外。”
丁凡點頭之後在本子上面記錄了一下,然後叫孟歡送送李二妮,自己一個人坐在桌子邊上,分析起來這件事。
根據現在手上掌握的訊息來看,好像這件事裡面有很多的疑點。
首先叫丁凡想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有人會偷了衣服之後,還要偷鞋襪的,衣服褲子還有鞋襪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就算是有人對這些東西有特殊的癖好,似乎也不至於偷大華嬸子的那雙臭鞋吧?
總之這件事裡面,疑點有很多,只有李二妮這裡得到的線索,恐怕是遠遠不夠的,最好叫人到勝利村走一趟,瞭解一下村民具體的情況再說。
問題是現在丁凡這邊一時半會兒還走不開,只能叫別人跑一趟,但是身邊的人,不是鄭毅就是二胖,這兩人跑這件事,恐怕也不合適。
就在丁凡為了這件事犯愁的時候,孟歡送了李二妮出去之後回來了,而且直奔他這邊走了過來,眼神怪異的看著他。
“你看什麼?”丁凡坐直了身體,皺著眉頭說道:“你今天犯的錯,我希望是最後一次,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不瞭解情況,很有可能會造成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很大的損失,這些你有想過嗎?”
孟歡顯然是沒有想到,丁凡會對今天的事情這麼上綱上線,甚至這個案子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個十分簡單的流氓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