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是外面將這個鄂博傳的神乎其神,丁凡依舊不覺得他有什麼好可怕的。
尤其是今天在外面見到他之後,更加是這樣了,跟正常人都一樣,也是兩隻眼睛兩隻手,能有什麼不一樣。
最多也就是思維上跟正常人有點區別,別的也就是那麼回事。
至於他說的今天晚上八點到師傅的墳前,要跟自己做了一個了斷這件事,丁凡還真的沒怎麼當回事。
唯一叫丁凡有點頭疼的就是,這一次的事情回頭被馬龍飛知道了,少不了要收拾自己。
要是提前跟他說了這件事,八成他也不會同意自己去,今天晚上他是寧願叫人就在眼皮底下跑了,也不會叫自己在過去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不去丁凡不甘心,去了馬龍飛就不放心,終究是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最後想來想去,丁凡還是確定在去一次,就算是這一次回來之後,要被馬龍飛大罵一頓,這一次他也一定要去。
晚上八點,外面已經一片漆黑了,闞亮的墓地在山頂的位置,當初還是丁凡幫忙找的,甚至在山上找人給好好的辦了一場葬禮。
平常丁凡沒有時間來,因為工作的原因,手上好像總是有辦不完的事情。
想不到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來,周圍也沒有看到多少雜草,竟然是因為有人幫忙清理的原因。
而這個清理的人,竟然是鄂博。
約定的時間是晚上八點,但是丁凡沒有踩時間過來,而是提前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早早就過來了。
來的時候,順便還在山下賣了一些白酒香菸之類的東西,打算順便祭奠一下自己的師傅。
想不到丁凡來的時候,闞亮的墳前已經有人了,鄂博似乎要比他來的早不少。
等丁凡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墳前點了篝火,祭品都已經擺在墳前了。
看到丁凡來了,鄂博只是會心一笑,開口說道:“你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徒弟,師傅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就沒有怎麼來看過他,還是我每次來的時候,給他清理一下墳前長出來的雜草,你說我該說你點什麼好那?”
丁凡冷哼了一聲,走到墳前,將自己帶來的貢品都一一擺在墳前,在墓碑前敬了一個禮,然後才開口說道:“我不是你,每天日子過的瀟灑,隨便找個人,殺了之後,手上就有錢了,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沒有人管的了你,我可不行,該乾的事情要幹,該抓的人也不能少了,不然我師傅知道了,都不知道要怎麼罵我了!”
等到丁凡一邊準備祭品,一邊說著,將手上的東西都準備完了,這才點了一支菸,開口說道:“你當我不想來看看我師傅嗎?要是世上少了你們這些人,我有的是時間來看他,可是你們這些人一天沒有清理乾淨,我就一天沒臉來。”
丁凡這麼一說,鄂博突然笑了。
他說話聲音,本來就十分低沉,聽來就叫人渾身不舒服,現在這一笑,加上這個地點,簡直就是鬼哭狼嚎一般,膽子小一點的人,都能被他嚇出尿來。
“我們這些人?”鄂博有點哭笑不得的說道:“你懂什麼?還我們這些人,別把我跟那些陰險小人放在一起,他們不要臉,我還要的那。”
“你要臉?”
丁凡冷笑著說道:“你要是真的要臉,當初也不會對那個小姑娘動手了,她才多大?好像是十八歲吧!對女人動手,我是不是應該稱讚你一聲啊?”
丁凡這句話,似乎一下就戳動了鄂博的痛點,瞬間就叫他臉色陰沉下來,整個人就好像一頭被刺傷的狼一樣,眼神惡狠狠的看著他,連雙眼都紅了。
“我沒想殺她。”鄂博緩緩低下頭,聲音好像是從喉嚨裡面發出來的,沙啞的音色,聽起來叫人渾身難受的說道:“當時我本打算放她走的,是她自己大聲的喊叫,我叫她安靜一點,可是她就是不聽,你說她為什麼不聽,我已經要放過她了,為什麼她就是不聽我的話?”
“聽你的?”丁凡冷笑著說道:“你憑什麼?”
丁凡這一問,似乎一下就將鄂博問住了,好像以前他就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別人要聽自己的話。
只是一直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當時都是為了他們著想,這些被自己殺死的人,當初要是聽自己的話,現在也不會死,他們的死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也就是今天,聽到丁凡的話之後,他才想了一下,這些人原本也沒必要聽自己的話,是不是原本自己的做法就是錯的。
鄂博緩緩的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人是我殺的,你現在可以來殺我了,在你師傅的墳前,親手殺了我,他這一輩子,也可以閉上眼了!”
丁凡緩緩的搖頭說道:“我不是你,沒有隨便殺人的習慣。”
鄂博詫異的皺起了眉頭,不解的問道:“你不殺我?那你來做什麼?”
“我說過,我不是你,不以殺人為樂趣,我是為了抓你才來的。”丁凡都被鄂博的話氣樂出來了,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瘋子的腦子裡面都裝的什麼東西,難道他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嗎?
“抓我?”鄂博遙遙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最後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師傅當時也這麼說……但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吧!我是不會被你抓到的,你最後能得到的,只能是一具屍體,沒有必殺的信念,你今天恐怕就要死在這裡了!”
鄂博的話,說的十分緩慢,但是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腳下突然踢起一塊臉盆大的雪塊,對著丁凡這邊就飛了過來。
而鄂博本人,也緊跟在後面手上從背後拔出一把砍刀,對著丁凡就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