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我手上都有，給不給你就是我說了算了。”丁凡伸手拿起桌上的墨鏡重新戴在了臉上，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夜鶯說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談報酬的問題，這一點你很清楚，好在我不想欺負你，不然你今天一定不會坐在這裡了。”

“你想要大新聞我給你，甚至可以給你獨家新聞，但是你必須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跟我說出來，不然你也應該知道，就憑你登出來的這些東西，兇手完全可以找上你，因為你的行為讓他很擔心。”

說實在的，丁凡剛剛說道兇手的問題，夜鶯還真的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直到現在提醒了她之後，她這才想明白。

丁凡說的其實很有道理，自己的小命現在已經危在旦夕了，之所以被人先一步找到，其實已經算是自己的運氣好了。

這要是被兇手先一步找到，恐怕這會兒就不是坐在江邊喝茶了，都有可能被丟進江裡餵魚了。

而且丁凡說她沒有談判的資格，這一點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手上任何的底牌都沒有，有什麼好談判的，人家沒有直接將她抓回去，其實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說出來的東西，對於你來說，未必有用！”夜鶯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這一次跟丁凡合作的好，至少跟他合作之後，自己並沒有什麼損失，甚至今後或許會有一些好處，比如說那個獨家新聞就是她現在最想要的。

“嘴上在你身上，說不說那是你的自由，但是有沒有用，這是我需要判斷的。”夜鶯的反應，完全落在了丁凡的計劃之中。

畢竟關於這個殺人兇手的事情，說出來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真的有什麼證據的話，留在她的手上，簡直就跟催命符一樣，兇手當時未必沒有看到她，搞不好都有可能直接殺上門來。

跟警方合作，現在就是她唯一的出路。

“韋志安死的當天，我確實就在現場，而且我親眼看到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出手殺了他！”

丁凡期待了半天，想不到最後只是得到了這麼一個模糊的結果。

身材魁梧這一點，從一開始丁凡就已經猜到了，不然之前的麻六，兇手都不一定能對付的了。

“詳細的細節！”丁凡聽這話，著實有點不耐煩了，伸手在頭上抓了兩把說道：“你在想想看，你當時還看到了一些什麼東西，只是身材魁梧這一點，我很難找到新的線索！”

“我不是不想幫忙，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一點！”夜鶯一聽也有點急了，湊近了身體壓低聲音說道：“我現在之所以還活著，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我當時跟兇手還有一定的距離，我是看到了有人在動手殺人，但是我的距離已經是我最大限度的靠近目標了。”

“我只是想要找到韋志安跟女明星來往的證據，所以我的位置並不是很靠近，當時還是晚上，我所能看到的東西，其實已經是極限了。”

夜鶯說的客觀原因，其實也不是完全不存在，這一點丁凡甚至也能理解。

畢竟跟蹤別人，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還是一個技巧活兒。

保持一定的距離，對於她來說也是在保證自己的安全：“距離很遠，你是怎麼確定你看到的人就一定是韋志安那？”

“你也說了，大晚上的，想要看清一個人的臉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情，你連兇手都看不輕，說明你根本就不可能看到韋志安的臉。”

夜鶯被丁凡的話頂住了，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其實我之所以能確定遠處的人就是韋志安，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他的車子。”

“韋志安死的那天，他是從華清池洗浴中心出來的，我有朋友在那裡盯著他，中途他的車子沒有停下過，所以我才能確定，當時從車上下來的人，一定是他。”

難怪之前她說自己等在一個比較遠的位置，但最後還能確定死者的身份了。

原來當天晚上盯上韋志安的人可不只是兇手一個人，很有可能這個人的跟蹤，就連兇手都沒有發現他。

“盯梢的人去哪裡了？”丁凡皺著眉頭急忙對夜鶯問道：“馬上找到這個人，你不知道的東西，我想他應該是知道的。”

“幫我查清楚這件事，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重要的線索，只要你能幫我找到這個人，我可以帶你參與這個案情的調查，保證比你偷偷拍攝的東西要更加詳細的多。”

參與案情的調查，這是以前任何一個記者都拿不到的機會。

這種機會以前都是有門路的知名記者才能做到的，像她這種才剛剛工作兩年的小記者，根本就沒有這種人脈，想不到這個機會現在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夜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掏出手機就給自己的朋友打了電話。

巧合的是，夜鶯的電話還沒有打通，丁凡的電話也響了起來，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似乎有點詫異，這個電話來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