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三千丈的虛空,一下又出現了一頂沒有柄的白色寶傘。
“嗖嗖嗖。”
正當很所修士還沒來得及真的看清這是怎麼回事,那名神海真人就已經一下子消失在了自己所在的虛空,然後,光影亂閃,他的身影就又從那個形如白色寶傘一般的虛空通道之中一下傳出,出現在了三千丈之外。
“哼,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神海真人終歸還是會有機會,來找你這個小子算今日之帳!”只見三千丈之外的虛空之中,那神海真人對著倪算求惡狠狠的撂下這麼一句話,就轉過了身,身影一掠,飛向了遠方。
“誒,好。真人慢走,小心你的屁股不要著涼了!”
然而就在此時,倪算求卻是對著神海真人的背影高聲叫喊了這麼一句,搞的此時,倪算求身邊的所有修士全都是鬨堂大笑。
因為他們在這個時候,都已經發現那名神海真人的那件,原本無比寶象威武的淡藍色錦繡法衣,現在已經被咬的破衫襤褸,一片一片法衣錦繡已經被倪算求的列缺殘月打的焦黑一片,就連他的那個屁股蛋蛋都已經變成了一片灰黑,跟路邊的乞丐,城中的難民已經沒什麼兩樣,極其的狼狽不堪。
“丫的,這神海真人還真的有一套,法衣都被我轟成了爛渣,居然還可以活著逃出我的海仙城。”看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雲彩的光幕之中,倪算求咬了咬一片從一邊山道邊飄散下來的朴樹葉子,對著遠方的虛空,嘆聲說道。
“對,這個神海真人還的確是有一套手段,身上的法衣都被打成了當日的金線散人一般,全都是破布爛衫,居然還有可以一遁三千丈的保命手段,可以活著離開海仙城的山門。誒,說到這個金線散人,我好像沒有看見那幾個傢伙,好像當日海仙城被你攻下之時,那個金線散人,還有幾名流水館的館客,後來全都沒有出現過身影。嗯,這個按理來說,以他們的實力,不至於會一下子死在你的那幾顆烈陽丹法器的轟擊之下,而那日山門之外還有我們海仙宗的修士堵著,要想順利的離開而不被發現,那也是不可能……”隨後,紅牛老哥就好像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對著倪算求傳音提醒了這麼一句。
“對!我也在想那件事,好像我攻上了雲靈宗的山門有點太容易了點,好像他們山門之內少了一點什麼。額,這幾日,我也叫人四下看了一下,叫人在山門內四處搜尋了一番,卻也沒有發現那條靈石礦脈的任何線索,而這裡的靈氣靈脈卻是依舊十分的濃郁,就好像天然生成,有點讓我有點想不明白。”倪算求微皺著眉頭,也是低聲嘀咕了這麼一聲。
“呃,倪大長老,那個神海真人在雲靈大陸的北部還是有點名望,如今今日我們放了那個神海真人離開,相信不出幾日,那神海真人就會重新帶著其他的修士,還會前來我們海仙城,跟我們海仙宗爭海仙城城中的靈氣靈脈。不知道接下來,我們海仙宗該如何應對雲靈大陸北部各個宗門的侵犯,要知道雖然長老你一人神通蓋世,但是其他的幾個宗門,也是有諸多的金丹境大能,要是沒有一兩位金丹境的大修士坐陣,恐怕其他的幾個宗門根本不會罷休。”這時,一向比較沉穩、比較低調的道天閣長老溧陽山,就衝著倪算求抱了抱拳,如此說道。
顯然,此名名叫溧陽山的分念境五重的老怪,在這個雲靈宗的門下呆了久了,還是比較習慣將如今的神君大陸說成是原先上古時期,修士稱呼為此片大陸的名稱,一樣稱呼此處為雲靈大陸。
“嗯,好。既然有人想要我死,想要我海仙宗不好過,那我們就要活給他們瞧瞧,讓這群平日裡看不起我們弱小門派的大宗門,看看我們現在的海仙城到底有多少的實力。”倪算求看了一眼平日裡一直就籠罩在一件黑袍之中,連面目都極難看清的分念境五重的老怪溧陽山,然後又眼珠子一轉,沉聲說道,“不要怕,都傳我令,開門收徒!讓海仙城城內所有修士,都可以到我海仙宗來報道,無論有沒有底子,都可以來我海仙宗來面試。另外,還有就是,溧陽山,你趕快帶上申屠雷君等一些原先的東城修士,給我再搜尋一下山門的要地,除了我所入住的那片靜室,其他的地方,再給我好好的搜尋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一些雲靈宗的殘兵遊勇,躲在我海仙宗的山門之中?”
“是~!屬下領命。”溧陽山倒也不廢話,就帶著原先流水館之中一起投誠的年輕金甲修士申屠雷君,就去搜尋山門之中的一些各處山頭。
“枯木春長老。”
“奧,屬下在。”
“我看這幾日海仙城不會平靜,不如你就坐陣在此處山門,幫我接收一些門人弟子,看看有什麼資格好,品性優良的修士,就直接收入我海仙宗的門下。就算沒有什麼資質,沒有什麼道法修為,只要是原先海仙城西城之中的平民百姓,只要他們願意,都可以全都來我海仙城,做我們海仙宗的外門弟子。”
“好,屬下謹遵法令。”
很快,倪算求就對著枯木春兩夫妻交代了這麼一件大事,就命自己的跟班小弟金沐灶等人下山,去請海仙宗的宗主海牙子上山。
與此同時,倪算求又派其他的修士,按照海仙宗宗主海老爺子給的丹方,分別去搜羅那些補靈丹所需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