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五人與黑武道別後便回去了,回到家裡,竇冰陽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的情景。
黑武確實非常厲害,那一記肘擊,是他看影片學來的,是特種部隊的格鬥技,影片中演示的時候,從沒見到有人能躲過,都是一擊必倒,可那黑武卻躲過去了,如果當時黑武繼續反擊,那輸的九成是他,好在黑武被嚇退了。
可這樣的感覺,讓竇冰陽覺得自己是濫竽充數。
自打復仇以後,他從沒想過要刻意提高自己的格鬥技巧,但今天的事,讓他有了緊迫感。
黑武說的沒錯,伸張正義是需要實力的,首領不一定要最能打,但也絕不能是個裝模作樣的軟腳蝦。
現下,別說黑武,就是與黃清或飛龍真正放開了打,竇冰陽也不敢確定能穩贏。
看來,要有計劃的提高自己的格鬥能力了,不要求力壓群雄,最起碼也要在實力上符合‘頭兒’的身份。
想到明天還要見那周勇,練武的事情暫時不想,他愛黑武之能,想來那周勇也差不了多少,這二人正是好幫手,如何讓他們心甘情願地加入呢?
第二天上午,黑武帶著五人去找周勇。
去的路上,黑武向五人介紹了周勇其人,他家是開拳館的,父母早早離世拋他而去,他現在跟著唯一的叔叔打理著拳館。
他從三歲開始練習自由搏擊,已經十一個年頭了,他的性格張揚,喜歡與人切磋比試,運城周邊的同齡人中,黑武是他唯一的對手,二人彼此相惜,成了最好的朋友。
六人一起來到了拳館門口,黑武進去將周勇叫了出來,那周勇目測有個一米六八,身體極為強壯,尤其是脖子,比普通人粗了足足一圈,全身的肌肉墳起,充滿著一股爆炸力,可他的臉長得卻十分清秀,甚至稍稍有些女性化,這樣的反差恰似一名很勇猛的儒將,給人文武雙全的感覺。
黑武已經向他說明了幾人的來意,周勇走了過來,對竇冰陽道:“我倆可以加入你們,但有個條件!”
“是什麼?”
“頭兒我來當!”
黑武在一旁面色尷尬,竇冰陽看得出,他並不贊同周勇的想法,沈平等四人臉現怒色,飛龍又要按捺不住,踏前一步剛要說話,被竇冰陽揮手製止。
竇冰陽語氣平緩地對周勇道:“昨天黑武兄弟問我憑什麼當老大,我現在也想問問你,憑什麼呢?”
”就憑這個。“周勇晃了晃沙包大的拳頭,接著道:“聽黑武說你出招又快又狠,我非常想領教一下。”
竇冰陽嘆了口氣道:“我個人認為武力只是強大的一個方面,並不是全部,但周勇兄弟既已開口,我卻之不恭,只好應戰了。”
周勇有些吃驚,沒想到對方答應的這麼痛快,之前聽黑武說,只知道他身手很快,但似乎不願過多暴露鋒芒,這讓他覺得是對方膽怯了,虛張聲勢而已。
聽到竇冰陽爽快應戰,他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同齡人中,除黑武外,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生性又極為好鬥,迫不及待便要與竇冰陽放對。
竇冰陽此舉並非一時衝動,他昨晚就預料到很可能會出現現在的情況,無心插柳之下,他成了兄弟們眼中的‘高手’,對於‘高手’的稱謂,竇冰陽是嚮往的,可如現在這般,讓他總有一種欺世盜名的羞恥感,他不想讓這樣的感覺再延續下去了,他打定主意要與對方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即便輸了,那也心安理得。
周勇擺出架勢,目光鎖定了竇冰陽。竇冰陽對他道:“輸贏怎麼說?”
周勇道:“誰贏了誰當頭兒,就這麼簡單。”
竇冰陽回頭看了沈平等四人一眼,說道:“我的四位兄弟抬愛,讓我做了領頭,至於他們是否服你,我無權干涉,我只能代表自己和你打,我贏了,你無條件加入,我輸了,任憑你處置,如何?”
周勇哈哈一笑道:“沒問題,衝你這番話,你就配做我的對手。”
竇冰陽放下了輸贏的包袱,全力應戰!他擺出自己覺得最合適的姿勢,也遙遙鎖定了周勇,沈平等人感覺到,竇冰陽此時,周身又散發出類似那天呵斥飛龍時的凌厲氣勢,只是程度上更加強烈了。
對面的周勇感覺的更加直接,對方的眼裡透出一股殺伐之氣,盯著那雙眼睛,他心裡竟然有了一絲心悸,甚至隱隱嗅到死亡的味道。
他打過無數的架,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即便是黑武,也無法帶給他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我竟然會被他的氣勢震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