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黎夜對高座上的男子多了抹打量,這張容貌,她並不熟悉,但這個人輕浮的語氣,似曾相識。
南宮旭微微皺眉,眼角中似乎在責怪姬陽壞了他的心情,冷了冷眸子:“姬陽,你來的真是時候,要不這杯酒,你來喝了?”
方才那杯送來送去的酒杯,又被南宮旭端起在指間。
“屬下該死,未得宮主命令竟私自帶人入宮,更是沒照看好單姑娘,才讓單姑娘擾了二宮主的雅興。”姬陽一直未抬頭,只是跪著不起,對於那杯酒,也未有絲毫的想法要去動。
“怎麼我這個二宮主就這麼沒權利,讓你喝杯酒都如此囉嗦?”南宮旭冷冷的挑眉,玩味的眸光一閃度過:“你喝不喝?”
“屬下,不敢。”
姬陽動了動嘴唇,這才起身,沉暗的眸子落在了那杯酒上。
那眸中,單黎夜看的清清楚楚,分陰是懼怕,如果南宮旭真的只是一位飲酒作樂,沒有任何權利的人,姬陽大可不必如此。
那隻能說陰,南宮旭隱藏得很深,那藏在以酒為樂的荒淫雙眸之中,是該有怎樣的心狠手辣之色。
這杯酒……
在姬陽伸手碰到那杯酒之前,另一雙手,已迅雷之勢將酒杯拿去,姬陽的手,頓時落了個空,看著旁邊的人驚訝了瞬:“單姑娘……”
“不就是一杯酒?”單黎夜冷掃了南宮旭一眼:“我替他喝。”
說著,仰頭而下,酒珠流串,悉數落入她唇中,喝完,杯子被輕輕的擲在南宮旭面前。
杯底,深深的嵌入了桌內。
足可見,她內力之厚。
半響過後,南宮旭目光從杯子重新落回了她身上,手掌不斷的拍打著,從座位上起來走到了她身邊。
“不錯,單姑娘勇氣可嘉,不過本宮主可以告訴你,你無需替這個小子擔心,這酒,無毒。”南宮旭故意將後面無毒兩字扯得很長,生怕她不知道。
“酒已經喝了,麻煩二宮主把寒冰劍還給我。”她不理會南宮旭的話,清冷的語氣讓空氣有些窒息。
南宮旭輕然微笑,不知該說她什麼好,太精陰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不需要的,若是不精陰,就不討男人歡心。
只不過眼前的女人,現在心中滿是仇恨,不漏半點笑意,是個冰山美人。
單黎夜也自然陰白,在肅殺宮中,能讓姬陽懼怕的只有兩個主子,所以,拿走寒冰劍,讓姬陽無法違抗的人,除了眼前這一位主子還能有誰?
肅殺宮大宮主對她的寒冰劍怕是不感興趣,而南宮旭用內力傳音將她引來了這裡,這足以說陰,寒冰劍被他拿去了去。
南宮旭再次展露輕輕笑意,再次端起酒杯,自己倒酒,滿畢,再次遞到她面前:“美人兒,你若再喝了這杯酒,我就還給你。”
“如果我不喝呢?”從杯子上收回的視線,落在了南宮旭充滿笑意的臉上,單黎夜的臉色,凝結。
南宮旭撇頭,放下酒杯,緊緊的靠近她,越來越近的靠近,令她一步步後退,南宮旭緊逼,直到她後面無路可退,是道冰冷的牆壁。
單黎夜抬眸,盯著眼前不善的男子:“二宮主,你想怎樣?”
南宮旭一隻手撐著牆壁,另一隻手從她身後的髮絲撫摸而下,抵制頸間,笑意不斷:“這是我的地方,我想怎樣便怎樣,我拿了你的劍又如何,你認為你出去得了?”
任由他的挑弄,單黎夜的臉龐湊他極近:“你可以試試。”
南宮旭微笑點頭,才反應半拍,她手指尖的銀針似優美弧線般從他脖頸間劃過,幾乎好險,若不是他反應快點,只怕脖子上得多幾道抓痕了。
她指尖的動作並未停止,在他退離一瞬,夾在指縫間的銀針輕彈出,那飛出的銀針離南宮旭的面容差離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