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琳一邊怒罵著眾位將軍,一邊用手不斷的指著,此時正是氣得渾身發抖。
對於陳琳的表現,這些將軍們啟先還將頭低下,可是罵得時間長了,確都一個個又抬起頭了,開始怒視著他。畢竟他們怕了張超大軍,可未見得就會怕了這一個書生。在說他與大將軍的樑子誰人不知呢?你自己得罪了人,為什麼要這些人陪你一下埋葬?
注意到這些將軍眼中的兇光,甚至還帶著那麼一絲的殺氣,陳琳身上不由就是一哆嗦,他很識相的閉上了嘴巴,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太過,不然的話,怕是他要死在袁紹的前頭了。只是不能對這些將軍怒罵,他確是想好了,就要呆在這裡,一會張超來了,他會去阻攔,反正也是一死,那不如死得時候就壯烈一些好了,或許在以後的史書中還會有關他的一些記載,後人能夠說一句他還是很有骨氣的,這便足夠了。
陳琳老實了下來,冀王府內的一時間就在沒有了其它的動靜,只是等待著張超的出現。
沒有讓眾人期盼的太久,大地震顫下,張超騎兵大軍終於來到了冀王府外。
“讓開,讓開。”一陣嘈雜之聲響起,在然後就見足有數不清的張家騎兵進入到了府中,然後開始控制於各個角落,即然主公要出現在這裡,當然不能有一點的安全隱患,不然就是他們的不襯職。
未用多久,張家軍就控制了整個王府,便是高幹和淳于瓊等幾名將軍的武器也被沒收,只是人並沒有失去自由,還能在過道旁站著,顯然這是張超特意安排的,他就是要讓這些人看著,他是如何接收這裡的,他是如何讓袁紹失去反抗之力的。
對於張家軍的衝入,府中的一些護衛也想反抗來著,可是看到高幹等人都是束手就擒,加之主公也沒有下命令抵抗,他們便也只得收了這種戰心,任由武器被人收去,任由被迫的抱頭蹲在了地上。
足足有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整個王府中安全了,大門之處才現出了厚重的人影,接著魁梧而身材高壯的鐵衛和錦衣衛這才進入府中,在他們身後所跟來的自然就是一身月白色長袍衣的大將軍張超。
張超就似是一位帝皇一般,漫步於前,步子不急也不緩,很是有著一股大將之風度,倒也正是應了太祖中水調歌頭的那一句,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
從張超的身上,就根本看不出有一點慌張的緊張之意,來這個冀王府就有如在自家的大將軍府中一般,目光四處流覽著,甚至於在看到高幹等將軍的時候,竟然還輕輕點了點頭,那樣子也不知道是認可還是讚賞。
對於張超的動作,高幹和淳于瓊等人不知為何,竟然還小小的激動了一下。但一考慮到眼前的現實,確是連忙將頭低下,他們也不知為何有一種被人重視的感覺,可不管怎麼樣說,此時此刻倒還真不應該在說一些什麼,至少要等局勢明朗的時候在做決定。
陳琳也同樣被張超的目光所注視,他也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劃過心底,一時間他竟然有一種要頂禮膜拜之感,只是當腿有些打彎的時候,他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
想到自己可是曾經當著天下人大罵過張超的,那人家是斷然不會放過自己的,這使得他有些後悔。正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了。
只是事情做己經做了,後悔是無用了。即是如此,倒不如大罵一通,至少在死前也是過過嘴癮了。
當然,陳琳還不算是太傻,就算是罵也沒有敢怒罵張超,誰知道你這一張嘴後會不會就有一刀捅了過來,若是那般,就是死前也難以弄出什麼動靜了,更談不到什麼名留青史。
不能罵張超,可不代表陳琳不會罵別人,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跟在大將軍身後的那一群人身上,尤其是亦步亦驅的郭圖等人身上。
要說袁紹對這些文臣也算是不薄的,他們能有今天,也完全是依仗著主公對他們的重用。可是現在,面對著張超的鐵騎,所想的不是如何出計扭轉一切,確是怎麼樣討好這新主子,怎麼投降才能保得自身,這分明就是氣節,他是非罵不可的。
“郭圖,王修,爾等小人也!”原本寂靜的冀王府,因為陳琳這突然一喊,頓時有如晴天響雷一般乍響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