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甜的小孩子總是討人喜歡,蔚惟一心裡越發滿足,誰知她的笑還沒有散去,顧相思伸出手肘碰了碰顧景年的腿,“不過我媽媽也漂亮,顧景年你不能嫌棄我媽媽,你若是多看漂亮的女人一眼,我就回家告訴媽媽。”
蔚惟一:“...........”
這孩子跟她老子該有多大的仇啊,她是顧景年親生的嗎?
顧景年很沒有面子,低咳了一聲,拉住顧相思的手跟段敘初和蔚惟一道別,“我們先回去了。”
蔚惟一點點頭,而段敘初卻走上前和顧景年說了什麼,顧景年舒長的眉毛一挑,“好。”
回去的途中囡囡坐在後面,蔚惟一則坐在副駕駛座上,想到剛剛段敘初和顧景年的舉動,她好奇地問:“阿初,你和顧相思他爸爸說了什麼?”
“我問他家裡還有沒有兒子,既然他女兒和囡囡投緣,也可以讓囡囡順便認識認識他兒子。”
蔚惟一聞言驚得差點跳起來,睜大眼睛盯著段敘初,“你不要告訴我你想和他們家深交,以後再成為親傢什麼的。囡囡才多大,你不能就這樣給她定下終身了,而且就算是以後,我也不允許你過多幹涉囡囡的戀愛。”
段敘初淡淡地掃過蔚惟一一眼,故意吊著蔚惟一的心,把話題轉開,他低沉地問:“別墅區的事解決的怎麼樣了,需要我這棵搖錢樹嗎?”
蔚惟一聞言有些好笑地說:“不用,哪有那麼誇張。我已經給外界回應了,只是綠化帶出現問題。”
而事實上那棟別墅區本就偷工減料太多,如今房子蓋好了,沒有達到宣傳中的效果,預購者覺得他們被欺騙了,就像是他們買的是高檔別墅,到手後卻變成了貧民區一樣,和他們理想中的相差甚遠,再加上湯鈞恆在這次草坪被毀事件中的刻意炒作,最近房地產業的蕭條...........等等因素加在一起,這筆生意算是賠了。
但做房地產風險本就大,遇到這些事賠上一筆錢,是很平常的事,雖說這幾年蔚藍集團在蔚士勝的手中大不如從前,但蔚藍集團到底實力雄厚,不至於因為一個工程,整個蔚藍集團就垮了,湯鈞恆也太小覷蔚家財閥。
蔚惟一之所以沒有告訴段敘初這些,那是因為她自己還能處理好,而段敘初每天的工作量比她的大,一邊顧及著段家財閥,另一方面還要處理m2k的一小部分事務,還要跟湯鈞恆暗鬥,和裴言嶠也走到那種地步,心理上承受的更多。
總之不管怎麼說,看上去段敘初跟她打情罵俏似乎很輕鬆,但事實上只有她最懂段敘初這個男人,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段敘初的負擔太重,壓力也大,只是不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段敘初不和她談及他自己工作的原因,不是他避諱她,而是他不想讓她擔心,正因為如此,她不想再讓段敘初操心她的事,不到走投無路,她不能麻煩段敘初。
回到家後,周醫生陪囡囡做作業,段敘初自發地繫上圍裙去廚房做晚飯,蔚惟一進去要幫忙,段敘初不讓,蔚惟一隻好靠著門和段敘初說話。
他們之間不像以前那樣把很多話都放在心裡,讓對方去體會、猜測,事實上即便各自心靈相通,有些感情表達出來和隱藏著,效果截然不同,如今他們的聊天內容會涉及到工作、娛樂,或是生意上場某個人物的緋聞。
有時候段敘初會說一些很奇葩的新聞逗蔚惟一,蔚惟一輕快的笑聲傳入客廳裡囡囡的耳邊,囡囡立馬就沒有心情做作業了,放下筆起身對旁邊的周醫生說:“爸爸做了什麼讓媽媽這麼開心?囡囡也要過去。”
周醫生估摸著段先生和蔚小姐兩人應該是在廚房裡耳鬢廝磨,連忙拉住囡囡的手,認真嚴肅地說:“囡囡,你爸爸媽媽過去那幾年聚少離多,如今剛結婚,又因為囡囡你的緣故,取消了度蜜月計劃,所以囡囡儘量給他們留點二人世界。”
囡囡擰著眉毛,不贊同地說:“爸爸媽媽要度蜜月的話,可以帶囡囡一起去呀,囡囡跟在爸爸媽媽身邊,爸爸媽媽會開心的。”
周醫生反倒被囡囡說服了,笑著點點頭,“其實周阿姨也是這樣想的,可能你爸爸媽媽過幾天就會帶囡囡一起度蜜月了吧。”
段先生昨天讓她訂餐位,說是星期六請幾個人吃飯,公佈他和蔚小姐的婚事,過後他們兩人應該會去旅遊,不過帶著一個七歲的孩子去度蜜月,多少有些怪異吧?
周醫生正想著,囡囡跑去廚房直接推開門,然後就看到了爸爸把媽媽抵在操作檯上,媽媽的手臂圈著爸爸的脖子,兩個人難解難分地親在一起。
囡囡頓時目瞪口呆,那邊段敘初和蔚惟一注意到囡囡後連忙放開彼此,段敘初轉過去神色如常地切菜,蔚惟一則窘迫地走到囡囡身邊,“小寶貝你怎麼進來了,是不是餓了?媽媽給你端一盤辣子雞丁先吃著。”
其實囡囡還沒有那麼饞,只是看到媽媽被爸爸咬的有些紅豔的唇,她連忙點點頭,接過盤子穩穩當當地端著走去餐廳。
蔚惟一瞪了段敘初一眼,“你犯錯了,今晚可以領福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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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囡囡睡著後,蔚惟一沒有在臥室裡找到段敘初,她又走去書房,段敘初正在辦公桌前那裡開著電腦發郵件。
蔚惟一側身坐在椅子一邊的扶手上,“阿初。”,她低頭凝視著段敘初,手掌放在段敘初的肩膀上,“我想把蔚藍集團交出去。”
段敘初敲打著電腦鍵盤的手指一頓,隨後推開電腦,伸手將蔚惟一拉過去坐在他的前面,兩人一張椅子,他從後面圈住蔚惟一纖細的腰肢,下巴慵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摩挲著,“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所以就退縮了?若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你。你早就知道,這世上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不是。”蔚惟一握住段敘初扣在她小腹上的兩隻手,嘆息著說:“我一直沒有多大的志向,母親對我最大的期待是相夫教子做一個賢妻良母,而不是當什麼四大財閥之一的掌控人,有些人的活法不一樣,我不追逐權勢名利,只想平淡簡單一點。”,蔚惟一從段敘初懷裡轉過身去,認真地看著段敘初,“你能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