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當場撕破臉與孃親劃清界限。
要麼當場反制李二,強勢的留下爹孃。
在當時,他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但他沒做。
這在於他認為,做錯了事就應該去品嚐苦果,明白錯在哪裡,或許才能回頭,再論情感問題。
這樣做,對事對人都好。
既避免了尖銳性的衝突矛盾,又緩和了彼此之間的關係,總有云開霧散見天明的那一刻。
顯然,情感與犯錯,在他心裡是兩個概念,不能混為一談。
否則必然屢不清,剪還亂。
時下,他給上官婉兒上了一課,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讓上官婉兒有苦難言,不敢再裝了,遂一臉鄭重的說道:“公子,婉兒知錯了!”
“嗯,態度不錯,我看好你哦!”
王浪軍微微點頭說道,遂轉向山下的戰場,一覽無遺。
戰場在丘陵叢林中展開,戰線拉到很大而散亂,兩眼幾乎看不過來。
加上灌木叢林稠密,且有古樹華蓋遮掩,乍一看去根本看不見多少軍隊。
但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古樹之間的灌木叢林搖曳出逆向東北風吹刮的現象,那都是軍隊在追擊與廝殺中鬧出來的動靜。
戰場動靜很大,伴隨一陣陣喊殺聲,充斥了視感神經。
初步估計,這場戰鬥投入了五萬人以上?
規模稱不上浩大,但也不小了。
他視感著戰場上的變化,盤算著如何下手。
對,就是下手。
而且他要對唐軍下手。
這是他根據小丫頭提供光團,分別向西北與正北兩個方向遁空的跡象,選擇直插西北方向的目的之一。
目的在於李靖揮軍征伐吐谷渾,他就覺得有必要插一腳了。
這時,上官婉兒從公子責罰的鬱悶中回過神來,見公子看著戰場沉思,心中一動,輕啟貝齒問道:“公子,您不會是想參戰吧?”
“不行麼?”
王浪軍坐在凸石的斜坡上,沒有回頭看她,反而盯著戰場東北方向的叢林,心有所想的回了一句。
那片叢林處在太安靜了,不正常。
由於那是一片兩道東西走向的丘陵谷地,大約五百多米寬,長滿了草蘆。
草蘆在驕陽的直射下,其中心地帶,蒸發起肉眼可見的蒸汽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