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從徐慕舟接手南疆,而他也開始處理南疆軍政事務之後,各種刺殺暗殺,就沒有消停過。
趙承巽忍了身上躁動,開啟衣櫃翻出乾淨衣服就要套上,樓下客廳卻傳來細微聲響。
趙承巽立刻加快速度,飛快套上襯衫長褲,拿了床頭抽屜裡擱著的配槍,扭開了臥室門鎖。
樓下,戚長烆白衣黑褲長身玉立正抬頭看上來,趙承巽衣衫散亂,襯衣釦子還未來得及扣上,長褲皮帶還未系,蜜色胸膛和結實腹肌全然袒露在外,戚長烆瞬間看直了眼。
趙承巽腦中電光火石的一閃,瞬間明白了一切來龍去脈。
戚長烆曾是南疆掌權者,這部隊裡不知多少小兵仰慕他,他要收買幾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茶水裡的下作藥,大概就是他下的吧。
趙承巽一時間只覺得怒火衝頂,舉起手中配槍,直接開了保險對準了戚長烆。
那人卻沒臉沒皮的咧嘴笑了,沐浴後軟塌塌的額髮下,孩子氣的眼瞳裡盛著細碎的微光“你沒事兒我專門下了三倍的量呢”
他怎麼可能沒事兒,他是人又不是神。
戚長烆這混賬不知道弄的什麼藥,他自認自己也算是定力驚人了,可這會兒口乾舌燥小腹緊繃,而下面更是早已脹痛難當。
“戚長烆,你找死。”
趙承巽一開口,聲音卻已經啞了,只是這微啞的嗓音,卻好似更輕易就撩動人的情預。
戚長烆緩緩邁步上前,一邊走,一邊抬手緩緩解開了身上衣釦。
“趙承巽,我之前和你說過啊,你要是覺得我欺負你了,那以後我在下也可以的”
“無恥”
趙承巽氣的牙根勁咬,可偏生藥效摧殘的他幾乎理智全無,他與戚長烆有過那一個月的歡好,他是嘗過那滋味兒的人。
戚長烆在床笫之間很會撩撥他,縱然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鋼鐵直男,可往往到最後也被他撩的潰不成軍。
更何況此時,他又中了這樣大劑量的藥。
“趙承巽”
戚長烆將襯衫脫下隨手丟在一邊樓梯上,他垂眸,按住皮帶扣,那一雙英俊無雙的臉容上,浮了細碎散漫的笑意“何必忍的這麼辛苦,我又不用你負責任,睡了也就睡了”
趙承巽上前一步,烏黑槍管緊緊抵在戚長烆的眉心處“滾出去”
戚長烆笑意更深,他抬手,握住了槍管,抵在自己光裸的心窩處“趙承巽,要麼打死我,要麼和我上床”
“戚長烆,你出身戚家這樣的門庭,卻做出這樣下賤的事,你不怕丟光了戚家列祖列宗的臉面”
趙承巽聲音越發嘶啞了幾分,兩人貼的這麼近,他能清晰問道戚長烆身上浴後清冽的香氣,還有淡淡的鬚後水的味道,與他的,一模一樣。
他下面石更的生疼,整個人像是分裂成了兩部分,一個叫囂著要開槍打死戚長烆,一個叫囂著,要把他狠狠的摁在床上。
“真心喜歡一個人,是丟臉的事”
戚長烆定定望著趙承巽“我不過是恰好愛上了一個男人而已。”
“其實你也很想做的對不對”
戚長烆忽然燦爛一笑,他另一手抬起來,沿著他的胸膛滑了下來,落在那一處“趙承巽,我進來到現在足有十分鐘了,你都沒有開槍打死我,說明你也並不如你所想的那樣厭倦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