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松道,看著張一魯。
“是啊,你說的對,那是我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光,我當然記得那個人的樣子,這麼多年了,我早就想忘了她,可是偏偏忘不了,她的臉就刻在我的腦子裡,怎麼都忘不掉。”
張一魯看著虛空,緩緩述說著,說著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笑了,但是隨後,卻又哭了。
吳松嘆息一聲,剛才他拿話來套張一魯的話,說到這裡,他對事情的緣由知道了七七八八。
今天在岸邊的時候,貝珠一開始還好好的,直到見了張一魯,忽然就吐血暈倒。
在昏迷前,吳松清楚地看到她指著張一魯,口中說著你你你。這就說明貝珠是認識張一魯的,再結合之後張一魯對貝珠的關切神情,那麼兩人的關係,也就不難猜測。
只是,這裡的問題是,兩人為什麼沒在一起?
“師父,那您為什麼要離開她呢?”
吳松問道。
“離開誰?”張一魯半閉著眼睛,像是很快就會睡去,“我離開誰了?我誰都沒...”
張一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一頭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吳松揹著張一魯上樓,將他放在床上。
看著熟睡的張一魯,聞著滿鼻子的酒味,吳松心裡一動,忽然想到張一魯如此嗜酒的原因了。
這個原因,或許就和貝珠有關。
陽子本來答應吳松和張一魯,幫助他們尋找陽郎候,結果,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陽子根本就抽不開身,自然也就無法幫助他們。
沒有陽子的幫助,吳松他們在海上就是兩眼一抹黑,根本就無從去找陽郎候,於是兩人就在島上住下了。
張一魯又恢復了他嗜酒的本色,早上一睜眼,就四處找酒,然後就把自己灌得呼呼大睡。
以前吳松看到張一魯的這副樣子,會打心眼兒裡產生一些厭惡。但是,現在看去,吳松只覺得心酸。
除了第一天,吳松趁著張一魯喝醉,打聽出了一些東西,後面幾天,張一魯一直處於酒醉的狀態,吳松是什麼也沒有打聽出來。
在客棧裡住了三天,到了第四天,陽子派人來客棧請吳松去白鯨府。
張一魯又把自己灌醉,躺在床上大睡。
吳松跟著人來到白鯨府,在會客廳裡,陽子已經等在那裡。
“吳松修士,請坐。”陽子起身迎接。
吳松坐下,道,“陽子姑娘,不知道貝珠島主現在怎麼樣了?”
“島主身體基本已經復原,沒有大礙了。”陽子道。
“那就好,那我能去見見島主嗎?”吳松道。
他想去見貝珠,一是想看看貝珠的傷勢如何,二來,是為了瞭解當年她和張一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之前,張一魯嗜酒如命,吳松雖然厭惡,但是隻當他是個人喜好,也就沒有想著去管。現在他猜測張一魯估計是借酒澆愁,那他可就不能不管了。
張一魯修為高深,所以如此嗜酒,身體現在還沒有出什麼問題。但是長此以往,身體遲早會吃不消的。
他當徒弟的,應該化解師父的心結,讓他把酒戒掉。
“這個,吳松修士,我怕是不能安排。按說您是中界島的大恩人,就算你不說,我們島主也該親自來見您,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可是...”
陽子面露為難之色,欲言又止。
“明白了,是和我師父有關吧。好,既然島主不想見我,那我可以理解。那麼,陽子姑娘今天把我找來,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