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包括吳松在內,大家都猜不出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邢捕頭白天要在官府裡做事,傍晚時分,邢捕頭來到老宅。
吳松將發生的事告訴他,並將那張寫著補天兩字的紙條給他看。
邢捕頭想了想,道,“補天兩字所代表的東西很多,但是我記得,在飛石港,有一家專門修船的鋪子,叫補天坊,在城中很有名。
會不會這兩個字所指的就是補天坊?”
“修船的鋪子?”吳松道。
“不錯,船隻在海上航行,龍骨、甲板、風帆等部位,常年受海上侵蝕,損耗地非常快,一年裡需要維修兩三次。尤其是飛石港這裡,很多船隻是前往東洲的商船,需要跨越整個大洋。
一次航行,時間往往在兩三個月。因此,很多船隻為求保險,在進行越洋航行前,會先找到修成的鋪子,將整條船修整一番。”邢捕頭道。
“如果是這樣,那麼補天兩字就極有可能指的是補天坊。”吳松道。
金烏教主要的活動範圍是在東洲,他們在這裡開採的礦石,應該是要運到東洲去。那麼他們就需要用船,按照邢捕頭的說法,他們應該會去找補天坊,把自己的船修整一番。
“補天坊在什麼地方,邢捕頭?”吳松興奮道。
入夜之後,吳松按照邢捕頭所說的地方,前往補天坊。
那個地方在飛石港城南,靠近港口。
補天坊坐落在岸邊,要修整的大船會停靠在岸邊,之後補天坊的人進行修整。
吳松趕到時,只見補天坊裡冷冷清清的,並沒有多少人。
吳松翻過補天坊的圍牆,進入院內。在院子的西北角上,有一排房屋,看樣子應該是工人休息、辦公的地方。
吳松來到那排房屋前,其中一間屋子開著燈。吳松敲了敲門,道,“有人嗎?”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出現在門口,道,“客官,對不住,我們這裡打烊了,您明天再來吧。”
“我來問問價錢,不急著修船。”吳松道。
“好,您請進。”老頭道,把吳松讓入屋子裡。
屋子裡擺著幾張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文書,此外還有筆墨紙硯等物。看起來,這裡應該就是這個補天坊的辦事的地方。
除了老頭外,還有一個年輕夥計也在,正在一邊翻看一本簿子,一邊撥弄著手邊的算盤,應該是在核對賬目。
“客官請坐,”老頭道,“您貴姓?”
“免貴姓吳,”吳松在椅子裡坐下,道,“不知老人家如何稱呼?”
“我姓何,是這裡的管事先生,客官剛才說要詢問價目,不知道客官家是什麼樣的船?”何管事道。
“我家的是一艘大船,這十天半個月吧,就要往東洲湖州港去一趟。船上的一面船帆有些破舊,因而想要更換一面新的,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花費幾許?”
吳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