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憋著一股子恨勁,捅牛犢子只是為了洩憤。
可憐的牛犢子哞哞兩聲,脖子上的血如泉湧,澆了我滿身都是。
“呸!”
啐了一口,扭頭準備離去,牆壁上幾個紅色的大字頓時讓我驚恐不安。
“李山,背信棄義,不得好死!”
那字像是刷子蘸血寫的,工整漂亮,每一個都有牛頭那麼大。
大頭字跡潦草,如同雞爪,陳慧的則十分秀氣,很顯然,牆上的字不是他倆所為。
“奶奶的,摸金婆娘也找上門了,很好,老子就一併除了你們!”
陰沉著臉,快步走出小賣鋪,來到村部的時候,我摩托車上的兩個輪子也不知道叫誰給拆了,丟在大樟樹下當坐墊,氣得我頓時火起,拾起一個,唰的一聲扔到路下的稻田裡。
“都說人走茶涼,老子他媽還活著,這幫鬼兒子就無法無天了?”
罵了一句,走到破爛似的摩托車旁邊,抹了些黑色的機油弄到臉上,而後這才敢大搖大擺的上路。
天色漸晚,烏烏的黑將天地完全籠罩,瞅著那一片朦朧的山色,我走得飛快,沒到半個小時就出現在去往鄉里的岔路上。
見四下無人,我坐下來喘了口氣兒,這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山坡上跳躍下來,接著便聽婆娘的嬌呵。
“李山,還我海神珠!”
眼前一片亮光閃過,我急忙就地滾開,躲過致命一擊,招手就說道。
“停手,海神珠我可以給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摸金婆娘可能是提前復員了,她手裡提著兩把雪亮的刀,如同大俠一般巍峨而立。
手一揮,刀鋒直指我臉面。
“李山,背後偷襲,你狠,說吧,什麼條件?”
摸金婆娘看上去只要海神珠,並不打算跟我尋仇,但女人的心眼子如同針芒般小,我又豈能相信她?
再者說,海神珠已經給予張芳,到手的肥肉,又豈能讓狗婆子叼走?
“條件就是你得幫我殺一個人,否則就是打死我,這輩子你都別想看到海神珠!”
“你……”
摸金婆娘很是生氣,手裡的兩片薄刀驟然交錯,唰唰兩聲,交錯著割向我的喉嚨。
我冷笑,站在原地不動,譏諷道。
“來吧,割了我頭,跟你的海神珠說再見吧!”
“卑鄙,無恥,下流!”
在離我不到三分遠的時候,她豁然收刀,鋒芒一閃,刀刃向後,刀柄卻狠狠的擊在我胸口上,嘴裡連著罵了三個詞。
瞅著她模糊的臉,我伸手拍了拍胸口,豎起中指。
“替我宰了劉大腦夫婦,海神珠雙手奉上!”
摸金婆可能認為殺人不過頭點地,鼻子裡冷哼一聲。
“好,你要是敢騙我,會有人來收拾你的!”
笑了笑,我並不苟同她,擺擺手,掉頭往前走。
“婆娘,一個多月不見,還怪想你的,可惜山哥現在要去省裡,等我回來再風流快活如何,哈哈……”
她或許還不知道我這是緩兵之計,殺大頭和陳慧談何容易,能否活著回來都是問題!
“呵呵,等你們兩敗俱傷,我再來收割,海神珠,海你孃的後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