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江峰只把冬燦送到袁府附近就止步了。冬燦說了些感激的話,小跑著回袁府。江峰躲在一處看著冬燦進大門,這才回江府。
郭驍驍得知江執遠親自接下了信,欣喜萬分,激動得睡不著覺。第二日,郭驍驍撇開所有的丫鬟和家丁,獨自前往馬場。
她騎不了馬,就早早地步行前去。看門的早就不是三年前的老伯了,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夫人來了。”那人彎著身子。
“嗯。”郭驍驍擠出一抹微笑,“他來了嗎?”
“已經在裡頭等著了。”
郭驍驍心道,沒想到竟然提前來了。郭驍驍沿著小道進去,不一會兒眼前便豁然開朗。只見江執遠牽著金槍朝郭驍驍慢慢走來。
“你來了。”江執遠微微一笑。
“你提前來了?”郭驍驍問。
江執遠垂眸,頓了頓說道:“與你相見,自然要提前到。”
哼,獻殷勤。郭驍驍走近他幾分,說道:“三年前你要是能記著這句話,我們就不會是今天的格局。”
該死的!還是提了當年的事。
“你就非得揪著過去不放嗎?”他皺起了眉頭。
郭驍驍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對,我不該揪著,那咱們就說說正事吧。”
“是為了袁家的事情嗎?”他問。
“袁家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嗎?”她反問。
“若是你,我甘願赴湯蹈火,若是別人,那便不關我的事。”他淡淡說道。
郭驍驍嘆了口氣:“這麼說,你不肯幫我?”
“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把臉轉向一邊。
郭驍驍失望的看著他,點頭道:“好,我不求你。”
說罷,郭驍驍揮起斗篷,轉身離去。江執遠睫毛顫了顫,不忍直視。
郭驍驍走了幾步,又回頭,用哀求的語氣說道:“我如今沒了父親,夫君遭人陷害,子衿坊每況愈下,郭家也無旁系可幫忙。四面楚歌,如履薄冰,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才來找你的……”
看著他冰冷的面龐,她紅著眼睛,走到他面前卑躬屈膝:“我……我給你跪下了。”
“哎,你……”他一個箭步,用腳把她的膝蓋擋了回去。
她險些摔倒,幸虧他眼疾手快,將她扶住。
“求你!”她的眼淚掛滿面龐,聲音低得像蚊子一樣,“求你!”
他鬆開她的手,轉身不再看她。她這般梨花帶雨,又求又跪的,根本不是在徵求他的意見,而是在逼他。
“若是你能把對他的好分一半給我,我就不至於這麼難過。”他說這話時嘴唇止不住顫∕抖。
她吸了吸鼻子,低著頭,說道:“你要我怎麼做?”
他的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口。要她怎麼做?他怎麼會對她提出要求呢?從始至終,他都希望她過得好。只要她過得好,要他粉身碎骨他都願意。
“離開他,跟我在一起。”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沒想到,江執遠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