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著金黃色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郭驍驍打量著那人的身形,身材看起來並不魁梧,但是很健碩,頭髮用金冠束起來,顯得乾淨利落;五官隨皇后娘娘,給人一種隨和的感覺,但是面龐像磨出了稜角,五官很立體;這一點應該是隨了陛下吧。
“兒臣拜見母后!”二皇子深鞠一躬。
郭驍驍和羅宣揚也起身行禮。
“我兒,快起來吧。”皇后命人賜座,又問,“今日為何如此殷勤?”
“母后說的哪兒的話?兒臣怎麼就成了殷勤?”二皇子笑道。
“平日也沒見你往母后這兒跑呀!”母后調侃道,“莫不是聽人傳話,說我這兒來了位仙女郡主?”
二皇子頷首道:“兒臣的確聽說了,不過是在來的路上。”
“貧嘴!”皇后嗔怪道。
二皇子笑笑,過了一會兒又道:“兒臣還帶了禮物過來。”
“你這是來送禮了?”皇后詫異道。
“東西放著也是閒置,不如把它們送給有意義的人。”二皇子回道。
二皇子的內官即刻走進來,把東西盛到郭驍驍和羅宣面前。
二皇子走近羅宣說道:“民以食為天,本皇子想著,羅將軍行軍在外,時常連三餐溫飽都不能解決,所以就從母后那兒求來了這隻白玉碗,希望羅將軍每日食好睡好。”
羅宣起身拱手道:“謝二皇子恩賜,末將一定會繼續為朝廷效力。”
二皇子的眼神轉向郭驍驍,沒等二皇子說話郭驍驍就起身了。素聞皇后娘娘疼愛二皇子如天賜的寶物,郭驍驍對他更為尊敬。
“這對銀耳飾也是從我母后那兒求來的,上邊的金絲雀圖案與你極為相配。我今日將它贈與你,希望你……希望你能明白我和皇后娘娘的心意。”二皇子從腰間掏出一塊明黃色的腰牌,又道,“這是行宮令,也一併賜予你。你拿著它就可以隨意進出宮門了。”
郭驍驍推脫道:“無功不受祿,寶儀不能接受二皇子的禮物。”
二皇子笑道:“羅宣都已經收下了,你豈有不收的道理?”
羅宣聞言,暗罵自己剛才就不應該接下的。可能是平時接受皇室的賞賜成了習慣,給了就接,竟然忘了這一茬兒。
郭驍驍看了一眼羅宣,說道:“宣弟是護國大將軍,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然寶儀卻不曾立功。”
“那我便給你立功的機會呀。”二皇子把腰牌塞到郭驍驍手裡,“你拿著它,經常進宮陪皇后說說話。你是不知道我母后夜裡那個孤寡的樣子,我瞧著都心疼。你陪著皇后娘娘漫步散心,便是為立功了。”
“這……”郭驍驍著急地看向羅宣。
“不可!二皇子不可!”羅宣拱手道。
“有何不可!”二皇子看了一眼高座上的皇后,笑道,“你們就體諒體諒我母后吧。”
皇后亦道:“寶儀和羅宣就不要再推辭了,我平時真是孤寂得很,寶儀若是閒空就進宮來和我說說話,也好慰藉慰藉我這個半截入土的老人。”
“那就這樣定了。”二皇子對郭驍驍諂媚一笑,緊接著對皇后深深一拜,“禮物已經送到,兒臣告退!”
郭驍驍和羅宣有苦不能言,只能躬身行禮送二皇子離開。
皇后稱心如意地笑道:“我命御廚準備了盛宴,寶儀和羅宣隨我一起一起入席吧。”
郭驍驍心想,反正已經成了定局,在宮裡多呆一時半刻又何妨,索性坐下吃飯。羅宣對郭驍驍露出一個無奈地微笑,跟著一塊兒入席了。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太陽有些曬。郭驍驍從榮和殿出來,看見頭頂上的太陽,嫌棄地嘆了一口氣。羅宣覺察她的不適,正準備脫下外衣給郭驍驍遮擋太陽,身後就傳來呼喚聲。
“郡主!將軍!請留步!”一個女使朝郭驍驍二人跑過來,手裡拿著一把油紙傘。
郭驍驍和羅宣停下了腳步,那女使說道:“娘娘說今日太陽有些毒辣,特地命奴婢為二位送來油紙傘,請二位收下。”
羅宣與郭驍驍相視一眼,接過油紙傘,說道:“替我謝過皇后娘娘。”
“是,奴婢一定會把話帶到。將軍和郡主若無其他吩咐的話,奴婢就回去覆命了。”
郭驍驍看著那女使憨厚可掬的身影,嘆道:“娘娘不愧為*!”
“是啊。”羅宣撐開傘,託著郭驍驍的腰,柔聲道,“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