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五十兩至於嘛……
好吧,五十兩還是挺多的,普通人五六年的收入也就差不多這麼多錢。
李凡小命就在人家手上,可不會故意刺激她,說道:“那瓶香水可是孤品,全京都僅有十瓶……”
話說到這裡,他就看到這姑娘面露戲謔之色。
李凡微微一頓,說道:“雖然古龍香水有同樣香氣的,但和我賣給你的那瓶可謂天地之差,兩者的香味有如雲泥之別,我做生意童叟無欺,絕無欺騙姑娘之意!”
臨安公主看李凡說得認真,不禁一愣,難道自己手上那瓶和街市上賣的不一樣?
仔細想想,自己手中那瓶的香味似乎好聞一點。
“哼,你若敢欺騙我,我就……”臨安公主正想說出威脅的話,李凡便道:“我李某從不騙人,現在市場上賣的那些香水都是劣質貨,哪能跟我賣給你的相比?單論那材料,前者都是用那些殘次的花瓣製成,而後者則是精挑細選過的,雖然賣五十兩銀子,但其實除去人工成本,我賺的也只有一點點……”
李凡一頓忽悠,只見這姑娘神色變得緩和了下來,心中一動,自知有用,“姑娘,為了一瓶香水,你沒必要把我綁來吧?倘若喜歡,我再送你兩瓶如何?”
李凡深知能屈能伸這個道理,現在性命就在別人手上,再強硬就沒腦子了。
臨安公主嗤的冷笑道:“這就知道求饒了?那天不是很硬嗎?現在呢?怎麼不硬了?”
你想硬的話我另一個地方可以硬給你看……李凡低眉順眼,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臨安公主冷笑著看著,她讓軍姨將人綁來,雖有被宰生氣的原因,更多的是想起自己被迫道歉的羞恥。
不過現在見李凡溫順的樣子,氣頓時消了八成。
“我聽說你會作詩?”臨安公主低頭看著他。
李凡答道:“會一點點,不知道姑娘要作什麼詩。”
臨安公主想了想道:“你先以客愁為題做一首來看看。”
“客愁嗎?”李凡不假思索的吟誦道:“移舟泊煙渚,日暮客愁新。 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臨安公主一愣,仔細品味這首詩,不禁眼前一亮,這首詩並沒有直白的描述如何愁,而是以一句江清月近人體現得淋漓盡致。
旁邊的魁梧中年女子卻是面露不解之色,說道:“小姐,這詩怎麼樣?好不好?”
臨安公主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懂便不要問!”
頓了頓,她看著李凡道:“沒想到啊,原來你除了畫畫還會作詩。”
“姑娘誇讚了。”李凡道:“會畫畫的都會寫字,會寫字的都會作詩。”
這話說得不假,畫師會在畫作上題字寫字,因此一般畫師的字也不會醜,詩也不會太差。
如果字醜的話,就配不上畫作。
如果詩太爛的話,也會拉低畫作的檔次。
臨安公主微微點頭,低聲自語道:“這份詩才倒還算過得去,若是讓他幫我作詩,也許能贏……”
她想到了今晚的文會。
文會上還有大儒到場,如果能奪得第一,不僅能成為最靚的仔,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得大儒的歡心。
然而自己的詩才固然不算差,也不算好,如果能得到李凡的幫助,或許能奪得魁首。
“你的詩才尚可,今晚有一場文會,你跟我去,倘若你能助我奪得第一,我不僅饒了你這一次,還給你賞賜。”臨安公主道。
文會?又是文會。
李凡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魁梧女人,猜想自己估計打不過,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你可否先告知我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