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於她,不得不讓她知道。
聽完駱長程的話,蕭咪咪心思一下子沉了。
“宋娉婷攛掇的聚會上,有個叫汪斌的人說是我同學,提起了北倉中學,我想那可能是個重要的線索,可我去北倉的事,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駱長程定了定眸子問:“說說汪斌。”
這讓蕭咪咪皺了眉:“我認識他……”她想了想覺得這麼說好像不大對,又補充道:“應該是不記得他,可他說是我高中同學,說是做生意才來了長海……”
“後來我們談話被宋娉婷打斷,他就離開了……”
駱長程說:“上次你被綁架,幕後主使是肖寶兒,據查,她和宋娉婷關係不錯,家裡的企業也是靠在宋娉婷背後的白氏集團廕庇,這一次,紅鴉黨跟她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值得肯定的是,有人問紅鴉黨買你的命。”
說到最後,駱長程的聲音如淬了冰峭一般冷寒,當年的事,只怕沒有想象那樣簡單。
蕭咪咪也沉了心,她從不知道自己的命居然這樣值錢,值得別人花高價去請紅鴉黨。
只是,她一個人安安穩穩活了三年多,並沒有誰要她的命,要說她的變化,便是對三年前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起了興趣,對自己的記憶起了疑慮,而去北倉縣,又正好是去查這些事。
這樁樁件件都在透漏著不尋常。
到現在,她敢肯定,有人要借她的手除掉駱家,發現她不受控制之後,便起了殺心。
可是,她不過一介弱女子,又為什麼要對她趕盡殺絕?
心裡千頭萬緒,卻抓不住一點有用的東西,兜兜轉轉這麼久,她什麼都沒查出來,反倒惹上了殺身之禍,蕭咪咪垂頭喪氣。
駱長程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傻瓜,有我在,你怕什麼?”
一句話,瞬間讓蕭咪咪展顏,是呢,有他,她有什麼好怕的!
住院半個月,桑小白陪她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真的是寸步不離,連上廁所都跟著。
剛開始蕭咪咪不習慣,好在桑小白除了說話的時候常常詞不達意,平時卻是個安靜得不得了的乖女孩兒。
駱長程每天都來,桑小白看見駱長程來時很自覺的迴避,她對駱長程的態度,可以用及其恭敬來形容。
對她,也是禮貌有加,她實在好奇,明明是天真浪漫的蘿莉,為什麼多駱長程會這麼恭敬。
“佛曰:不可說!”
駱長程難得開一回玩笑,蕭咪咪卻覺得無趣極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駱長程卻是心情好到爆炸,他的女孩兒,真是越看越歡喜!
出院後,駱長程帶著她去豪爵,說是要安撫她受傷的心靈,蕭咪咪就暗自心裡樂。
住院期間她提了好幾回說醫院送來的飯菜不好吃,駱長程打包來的飯菜也不好吃,駱長程嘴上不說,心裡還記著給她改善伙食呢!
豪爵一如既往的人多,但駱長程去總是有空著的包廂給他,還永遠是最好最安靜的那間。
豪爵的菜品精緻,新菜也總是能和人胃口,她一口氣點了好幾個平時沒見過的菜。
也不知是醫院吃得太清淡,這一下子重油重辣吃下去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蕭咪咪可不敢告訴駱長程,說了下回就沒得吃了。
她佯裝鎮定:“我去一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