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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還不去死

鄭崢拿起換洗褲子,興沖沖的去了洗手間。沒有一分鐘,他就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走了出來。這是自打孃胎出生以來,洗澡最快的一次。

額,不應該說是洗澡,更確切的說只是去淋溼一下全身而已。

他二話不說,直接掀起被子,整個人撲進床裡。一股暖香立馬包裹全身,舒服極了。

鄭崢側身,一把抱住顏淑雲。

顏淑雲嘴裡呢喃一聲,幽幽睜開雙眸,眼瞳裡還帶著不少血絲,有種迷迷糊糊感覺。

鄭崢刻意放低聲音,用著自認溫柔無比聲音,情意款款道:“小寶貝,我回來了。讓你久等了,晚上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顏淑雲睜著朦朧眼睛坐了起來與鄭崢對視,臉上滿是問號。

鄭崢痛心疾首自責道:“哎,都是那個林傑,非要拉著我喝酒,你也知道我好久沒見到老朋友了,所以一時沒控制住,多喝了兩杯,所以回來晚了,真是對不起。”

直到這時候,顏淑雲才慢慢清醒過來,她的瞳孔越睜越大,臉上表情越來越緊繃,在達到身理極致後,忽然一雙纖手握拳舉到耳根,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尖叫起來,就像被強暴的小姑娘一樣。然後玉腿亂蹬,鄭崢猝不及防,直接被踢到床底下。

他急忙爬起來,連連示意禁聲道:“小寶貝是我啊,別叫那麼大聲,會吵到家人的。”

顏淑雲急忙拉著被子捂住嬌軀,臉上就像亙古不變的冰山,任誰都感覺到那股寒氣,兩眸更是化成兩把鋒利寶劍,差點要直刺鄭崢心臟,她氣的牙齒咯咯打顫道:“,誰是你的小寶貝,誰讓你半夜爬進我的房間?你剛才對我到底做了什麼?”

鄭崢表情有些凝結,顏淑雲憤怒不似做假,不由奇怪道:“你睡到我的床上不是在等我嗎?”

顏淑雲被氣暈了,也不顧********,拿起枕頭就摔了過去,然後俏目含霜道:“你媽媽把這房間安排給我睡的,沒經過我的同意,你怎麼就能闖進來?”

鄭崢隱隱感覺自己可能會錯意,擺了個天大烏龍,可他猶不死心,繼續狡辯道:“那你為什麼睡覺不鎖門?而且在一個陌生房間睡的放心,睡的這麼香?”

顏淑雲徹底被氣樂了,恨恨出聲道:“就你這破房間,反鎖都壞的,你讓我怎麼鎖?而且事先我就和你說過了,因為冰河二號,我的中樞神經受損,特別嗜睡,沒有特別大的動靜或者碰我的身體,一般不會醒過來。”

鄭崢徹底石化,整個表情僵硬在那裡,你媽啊,這回簍子捅大了。老媽也真是的,雖然家裡房間緊了點,但怎麼就安排與冰雕女睡一張床呢?安排就安排了,好歹也通知自己一聲啊。他糗著臉,耷拉著腦袋,就像個馬上要奔赴刑場的死囚。好一會,才咬著牙硬生生道:“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情我認了,該負的責任我一定擔起來。”

顏淑雲見他話說的慷慨激昂,擲地有聲,不由冷笑連連道:“這責任你負的起嗎?你又打算怎麼負?”

鄭崢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道:“照著我們鄭家最古老、最隆重、最莊嚴的風俗:三書六禮,八搭大轎,名媒正娶,吹拉鼓唱,一定風風光光把你迎進門。”

“你怎麼還不去死啊。”顏淑雲只差點背過氣,對鄭崢厚顏無恥有了全新一層的認識。此時她哪有特種精英冷漠平靜的心態,整個芳心徹底被攪成一團漿泥,就像發瘋的小母豹一樣,橫眉怒指,俏臉結霜,殺氣騰騰。

好在這時候門口傳來敲門,接著周母聲音在門名響起來道:“小云啊,剛才怎麼了?”

鄭崢看了看顏淑雲,見她別過頭去不理自己,顯然在那裡生悶氣。便扯著嗓子道:“媽,沒事,你快睡覺去吧。”

“哦,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別折騰的才晚了。”周娟臨走時,還神神叨叨道。

鄭崢臉差點要綠了,老媽也太奇葩了,這不是硬生生火上澆油嗎?也不知道冰女人聽到沒有。

他又瞄了一眼,便見顏淑雲羞的蒙著被子尖聲怒叱道:“還不快滾。”

鄭崢如蒙大赫,拿起地上衣服,抱頭竄鼠般狼狽而逃。

出了房門,他鬆了口氣,臉上忽然啞然失笑起來,表情也變的深邃起來。看來冰妞這次倒真沒有騙自己,她真的可能是中樞神經受到損傷變的嗜睡起來。表情動作可以作假,但身體的本能反應卻是改變不了,剛才去摸她咪咪時,她是真的一點條件反射都沒有,睡的很死。如果不是故意用點力捏了捏咪咪頭,估計她還醒不過來。

好吧,看著冰妞今天給自己漲臉助陣,又讓自己吃了大把豆腐份上,這活接了。

想到此時,鄭崢哼著歌謠,心情愉悅的準備找個地方睡覺去。

顏淑雲見門外已經迴歸平靜,這才掀開被單,露出那張餘怒未消的臉蛋。他是徹底恨死鄭崢這個混蛋,暗恨自己怎麼就這麼腦殘倒貼上門呢?此時的她已經有打包被席,鋪蓋走人衝動,除開他,就不信找不到能治療自己的人。

可幾個軍區醫院的神精科專家都下了同樣診斷書,給出的答案也都大同小異,要想在半年來歸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起雷嘯隊長的建議,顏淑雲臉上陰晴變幻半天,最終還是頹廢的軟在床上。自己太想歸隊了,近十年的青春熱血都飛灑在那裡,也寄託著自己全部夢想與努力。忽然離開大隊,就像丟了魂一樣,生活一度變的十分不適應。

哼哼,暫時先讓你小人得志猖獗一段時間,等恢復好了,看怎麼來收拾報復你這個流氓色狼。顏淑雲有些刻意迴避鄭崢神秘能力,芳心也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來。

其實她內心對待鄭崢挺複雜的。一方面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另一方又對他的無恥厚臉十分討厭,更重要的是自己冰清玉潔嬌軀,在中槍暈迷治療時,被他赤祼祼看個精光。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求證,用腳丫子想想也知道的。

對待這樣一個神秘男人又說不清道不明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