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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神棍言論,愛不得,恨不得

沁河兩岸百姓流離失所,京城也是陰雨綿綿,到處都是水,在莊子裡住著的顧念自然是無處可去,只能窩在屋子裡宅著。

她一直和黃芪在學習醫術,從前的時光裡,她一直都是乖乖的應長輩們的要求,學習琴棋書畫禮儀規矩女紅等等東西,可今生,她不想再那樣過了。

黃芪會醫術,會武,武因為她年紀大了不能學,但黃芪也教了她一些自保的功夫,而且,她設計了好幾個有機關的首飾,隨身攜帶著。

醫術這段時間,她也學了很多,只不過,如今診脈還不是很在行,畢竟學的都是紙上談兵,還沒正經實驗過呢。

一天天的雨,這天到了午時,雨終於停了。

雨雖然停了,不過天空仍陰著,院子裡的花木被這場大雨摧殘的七零八落,四周一片泥濘,遠遠的可一聽到山下那條流經荷塘的小河裡河水奔騰的聲音,還有莊子後頭的空山新雨後的鳥鳴。

整個世界突然變得很清新。

顧念走出房門,站在滴著水珠的屋簷下,往遠處的天空眺望。

“姑娘,今日應該不會下雨了吧。”黃芪在顧念邊上,和她一起望著遠方。

顧念當下露出笑臉,轉身對阿鏡說,“你們收拾一下,我們到莊子外面走走。

阿鏡直覺不妥當,雨雖然停了,可是外面的地正溼著,擔心地滑,到時候摔著了怎麼辦?

顧念笑她真是杞人憂天,讓她留在院子裡,帶著黃芪就這麼溜溜達達的穿行在荷塘中,許是這樣雨後新晴的空氣太清新,放眼望去一片青山荷色,世界樸素而美好,讓人只覺得胸臆開闊,心情是難以言喻的歡快。

就是這樣簡單的走在路上慢慢看著,也讓人高興不已。

走了半個時辰,天空中的陰霾漸漸散去,展覽的天空重新出現,還有潔白的雲彩,很快,那雲彩又被染上了些顏色。

原來,是太陽偷偷的從大多的烏雲後彈出頭來,強勢的要將烏雲驅除。

顧念的心情是真的很好,只是當她看到一身灰色道袍的張一平後,心情卻不那麼美麗了,聽了他說的話,更是讓人心情跌倒谷底。

彼時,顧念見太陽出來了,笑著對黃芪道,“沒想到你不但醫術好,連看天氣都能這樣的準,有什麼訣竅不成?”

黃芪道,“那是當然,不過,郡主,這個可不能告訴您了。”

顧念好笑,正要說話,忽然間前面走來一個年輕道長,待到走近了,竟然是張一平,面色冷漠的走了過來。

張一平看到顧念,也很詫異,他和顧念行了個禮,道,“姑娘,我勸你,還是和晉王殿下離的遠些吧,這樣對你對他都好。”

顧念只覺得莫名其妙,上次在茶樓也是莫名其妙的攔著自己要說這些,這次不過是偶然的碰到,又說這樣不知所謂的話。

她冷笑道,“道長好大的威風,不過是在路上碰到一下而已,竟然就管起顯示來了,我和晉王殿下如何,跟你有何關係。”

“再說了,你倒是說說到底我和殿下靠近了會如何?遠離?晉王殿下如今在江南,我在京城,離的還不遠?”

張一平看她一眼,擺手道,

“姑娘誤會了,不是這個意思,上次見過姑娘後,我又推演了姑娘的命格,古怪非常。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但你的出身不僅帶累你自己,也會帶累跟你親近的人,一旦被人揭露就是要死人的大事。

“再加上你命格帶煞,以後的前途未卜,凡是跟你親近交好的人只怕都難逃禍事。”

顧念沉下臉,喝道,“夠了,道長請慎言。”

“我還以為道長對人間俗世不太關係呢,沒想到也是個多事的,我真是不明白了,我和誰在一起,我和誰親近,關你什麼事兒了?

別說我沒和殿下怎麼著,就算怎麼著了,你何必狗拿耗子過來阻擾?”

“你說我命格帶煞,那是不是我就該連父母親人都不要了?”顧念想到了上次於老夫人說找人算命,說她命格帶煞等等。

難道她找的就是這個什麼張一平?又或者這個張一平就是於老夫人派來的膈應她的?

如果不是,那麼就是說她的命格是真的帶煞?

對於顧念刻薄的話,張一平根本就沒有在意,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是否反常,你自己應該清楚,你本來就是妖孽一般的命格,你可以要你的父母親人,只是,晉王,你何必苦苦糾纏?

再說了,你是什麼出身你自己最清楚,一旦公之於眾,你讓晉王殿下如何在皇上面前自處?“

“黃芪!”顧念大聲喝道。

只見張一平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喉嚨就被一隻手給掐住了,黃芪聽到顧念的喝聲,一步就竄了上去掐住張一平。

顧念則滿面陰寒的踱步上前,看著他,聲音裡一片肅殺之意,

“我不知道你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並未和晉王殿下怎麼樣,不管我有沒有和他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關係。

“你到底受了什麼人的指使來我面前胡說八道?我不在乎,你傳的天下皆知,我也不在乎。”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既然這些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我若是煞了你,豈不是落了個乾淨,省了多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