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姐妹在盪鞦韆,嬉戲的時候,她在練習各種技能。
只因為有一個‘母儀天下’的念頭支援著她走過了那些難熬的日子。
她不但有容貌,有才德,有鳳命批語,她還怕什麼呢?
可她,就是怕,從那個叫‘顧念’的人出現在四皇子口中之時,就開始怕。
四皇子雖然擺出一副深情的模樣,可府裡的女人從來沒斷過,從前,她可以不在意四皇子寵幸別的女人。
可她慢慢的發覺,顧念在四皇子心中的位置是那些狐狸精不一樣的。
為了得到顧念,四皇子不惜和人聯手把她父親給送進監獄,雖然並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但她害怕了,害怕四皇子為了她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來。
天下人都講倫理綱常,可那個握有至高皇權的人,就是規矩,他怎麼可能講這些,皇室是最迷亂的地方。
四皇子上位後,撇開她完全可能。
所以,她要把這個讓她害怕的根源給斬斷。
既然要下手,就要一擊即中。
她讓家人尋來秘藥,還有那偶然中得到的牽機壺,只要讓顧念吃下藥酒,那她徹底完了……
可為什麼好像不對?發生了什麼?
四皇子妃睜開眼睛,身子動了動,還沒等她爬起來,就感覺腹部一陣劇痛,然後就是面上被重重的甩了一個耳光,她的耳朵‘嗡’的一聲,只覺得火辣辣的痛。
“賤人,看你做的好事,本王看你是活夠了……”一道狠厲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四皇子妃耳朵嗡了半天,才終於清醒過來,她勉力撐起身子,睜大眼睛,就見四皇子滿面怒容的盯著自己。
那目光陰沉沉的,彷彿立刻就能把她給殺了。
她的奶嬤嬤縮在角落裡,面如金紙,癱坐的地方隱約可見到一灘黃色的水跡。
“王爺,妾到底做了什麼?讓您如此的大怒?”四皇子妃定了定心神,質問四皇子。
四皇子蹲在地上,看著她,彷彿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你問本王為什麼如此對你?你問問你的好奶孃,你都做了些什麼?”
奶嬤嬤磕磕絆絆的把事情的經過和四皇子妃說了一遍,當她聽到說自己在大殿上出醜,咒罵,質問的時候,她全身的血液直衝到頭頂,眼前一黑,只感覺自己的七竅都在流血。
“那個宮女呢?賤人,賤貨,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她環顧一週沒看到那個倒酒的宮人,她不顧疼痛,只能撲向奶嬤嬤。
她用盡力氣甩了奶嬤嬤一個耳光,“你們這些賤人,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是不是你們合謀害我……對,肯定是容月……是不是……你說。”
她拔下頭上的金簪,也不管面前的人是她的奶嬤嬤,和這事關係不大,她揚起手就把金簪插在奶嬤嬤的身上,瞬間奶嬤嬤的手上,臉上,甚至脖子上都多了幾個洞。
奶嬤嬤想要後退,可她已經退無可退,她哀哀的叫著,“王妃,和奴沒關係啊……我是奶孃啊……”
這時,四皇子的隨從押著先前在大殿上幫忙倒酒的那名宮人,她見到四皇子妃的樣子,瑟縮了一下,想要逃走。
四皇子妃眼尖的見她進來,又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掐著她的脖子,“小賤人,說,是不是你和容月合謀起來害我……你們想做王妃?做夢……”
那名宮人被掐的說不出話來,四皇子的隨從好不容易把四皇子妃拖開。
“王妃,奴婢倒給王妃的酒分明就是乾淨的,倒給晉王妃的才是藥酒……和奴婢沒關係……”
宮人的腳邊無疑是火上澆油,“你還敢狡辯,你們以為我下去了,你們就能上來,呸……”
她還想說要上位的也是晉王妃,可這話還沒出口,就被四皇子給踢飛了。
四皇子不管她如何對奶嬤嬤和那名宮人,不過是狗咬狗而已,但見她癲狂的樣子,就想到她在大殿上當著眾人面說的那些話。
而且,他還妄想把汙水潑向顧念,他如何能忍?
顧念可以壞名聲,但絕對不可以是和他沾在一起而壞的。
四皇子怒火中燒,踹了四皇子妃一腳,一腳不夠再一腳,直到四皇子妃口吐鮮血還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