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著拳頭,莫姑娘渾身癱軟,掩面而泣。
顧念‘籲’了一口氣,對著兩個軟在地上,縮成一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不過,顧念並沒有心軟,而是心硬如鐵,“大理寺的牢房,我今天就是鬧到皇上那裡,我也要將你們送進去。
我要讓你們這些背後嚼舌根的人明白一個詞的意思,‘禍從口出’想詆譭我,我先把你們毀徹底,這才是公道。”
顧念派了人回去拿蕭越的名帖,她和同安長公主從裡間出來,去了隔壁的雅間,讓掌櫃的上了新的茶水,坐下來喝茶吃點心。
同安長公主沒有勸慰顧念,只是道,“和兩個蠢人計較不值得,你這可是要和她們玉石俱焚了啊。”
打狗看主人,雖然是打的方二奶奶,還有莫姑娘帶來的下人,但這和直接扇在方二奶奶,莫姑娘的臉上沒區別。
真告到官府去,方二奶奶,莫姑娘固然名譽掃地。
可是顧念這裡呢?到時候沒得生,容不下人,得理不饒人,掐尖要強,這些話還要跟著傳一遍,顧念的名聲得搭進去多少啊。
顧念笑著道,“這種氣我憋在心裡很久了,我自己用心過日子,一天天的過日子,招惹誰了呢?又礙著誰的眼了?
我的丈夫,和我,我們夫妻恩愛,到底礙著誰了?
大姐,你剛剛也聽到他們說的,那存心要我的命啊。”
同安長公主對於顧念那是感同身受,駙馬死了,她就算真的養面首,那又如何了?
她乃是天之驕女,男未婚,女未嫁,同樣是被人說的一文不值。
不管顧念是不是真的再生了,只要顧念一天不懷孕,就一天不能脫掉不能再生的嫌疑。
不能生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那是最大的事情。
顧念堅定的看著同安長公主,堅定地道,“不能輕易的放過她們!
我已經生了個兒子,就慘遭這樣的造謠生事,汙言誹謗。
要是收拾不了她們,過幾天,她們該說我快被晉王府掃地出門了。
到時候那些人就該上躥下跳,準備籌謀他再娶的事情了吧?
如今,我先寫狀紙去找人,我當的是原告,我受了詆譭,難道不該找晴天大老爺主持公道?
大理寺的衙門開著,我求的是明正典型,我行得正,坐的正,就不怕被指摘。”
同安長公主一邊聽一邊點頭,不過,她還是嘆息道,“如此一來,你就算討回公道,你的聲譽呢?”
就算顧念將方二奶奶兩人送到牢裡吃牢飯,可她不能容人,善妒的名聲也算是坐實了。
顧念輕笑一聲,搖搖頭,道,“大姐,不瞞你說,這兩人誹謗我的話,十句裡有九句是真的,我是容不下人。
我既然獨霸了我的丈夫,就不會管這個世界上那些女子追求的賢惠了。
我的丈夫他的眼裡只有我,我是要有多傻,才會拿自己的丈夫,去追求世人說的‘賢惠’。
不賢惠就不賢惠吧,我不能一邊享受著丈夫一心一意的寵愛,還貪圖賢惠的名聲,這樣太不知足了。”
同安長公主聽完,一拍桌子,對顧念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脾氣,賢惠頂什麼用?”
本來她還擔心蕭越會不喜歡顧念這樣咄咄逼人,還想著要不要自己去讓人寫狀紙,將顧念從水裡拉出來。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需要。
她心頭暗暗感慨,當初也是抓的一手爛牌,被拐賣,家人又不喜,還差點被送到庵堂裡,沒想到一個翻身,就大變樣了。
安遠侯府,護國大長公主聽了護衛的轉述,又聽說顧念讓長史官寫狀子,就讓護衛給長史官帶話,好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