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餘斌這樣的慘叫,率先跑過來的,並非是餘德水,而是白虹。
這女人跑過來一看,毫無顧忌的抱著餘斌的頭,焦急說道:
“餘斌,怎麼了,快給阿姨說怎麼了啊!”
不知情的,恐怕還會以為地上哭喊的餘斌是她的兒子。
“他打我!”
餘斌用手一指劉楚,告狀道。
不過這廝居然頭一歪,靠在了白虹還算豐滿的懷裡。
急於表現的白虹不虞有他,或者這種時候哪怕是明明知道被一個小青年吃了豆腐,也不會在意。
她一看餘斌手指的方向,赫然就是劉楚,頓時面容都變得扭曲起來。
劉楚手中的菜刀早已消失不見,看似隨意拿著一個茄子。
他心裡清楚,既然鬧出了這麼一出,這頓飯看來是做不成了。
不過,這種情況之下,若是自己仍然拿著一把菜刀,難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怎麼回事?餘斌,在你張叔家,成何體統?”
餘德水眼神中雖然有著心疼,但還是假裝嚴厲的對餘斌問道。
這種情況,餘斌多多少少還算有些經驗。
他心中一喜,知道老爹必然為自己出頭。
而且,官大一級壓死人。
以老爹區長身份,恰好又是張辰的頂頭上司,這件事自己肯定不會吃虧。
他一臉委屈的說道:“我過來幫輕語妹妹洗菜,這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就打我!剛才還提著菜刀威脅我。”
劉楚這時候側過臉準備放下茄子,這個角度,餘德水也看不見他的面容。
他只是揹負著手轉過身去,然而卻大有深意的說道:
“餘斌,你放心,在你張叔家,相信他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咱們區裡,就屬你張叔最大公無私。”
餘區長雖然現在要倒黴了,但可不是一般的人。
看到自己的兒子在地上的樣子,他第一反應就是借刀殺人。
不過是個小青年而已,料想暫時還不知道自己處境的張辰能聽得懂自己的弦外之音,必然不會叫自己失望。
“小夥子,給餘斌道個歉吧,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張辰臉色有些為難地說道。
他本性不壞,但迫於餘德水的壓力,他這個主人又不得不說句“公道話”。
對於劉楚來說,當面跟餘斌道歉,就已經算得上有侮辱的意味在了裡面了。
因為他其實一進門就已經看出來了,餘斌的反應實在有點誇張。
而且,對於餘德水這個寶貝兒子的光輝事蹟,他也多多少少有些耳聞,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
即便是這樣,他這個給人家做副手的也算是頂著無比的壓力。
他其實很隱晦地給了劉楚一個暗示,希望這位餘區長能放過這個年輕人。
這種事情在他們這些體制內的官僚看來,可大可小。
如果真要追究起來,讓劉楚進派出所去拘留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