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膩,柔軟的手感還殘留在手指上,他心裡癢酥酥的,臉騰一下紅了。
上了車,蘇菀抓著臉,餘怒未消。
方致堯語氣軟了下來:“一起吃晚飯吧。”
蘇菀想到早上給安父發的資訊,她迫切想知道事情到了哪一步,畢竟安心還在北湖裡泡著。
“我還有事,你送我到家吧。”
回去的路上,她覆盤了下安父的手腕,和程陽的應對,確定警察很難找到安心。
那天開過環湖公路時,自己就留意過,那一段路程沒有任何道路監控。目前知道安心下落的,只有自己和程陽。程陽是打死不會說的,那只有自己捅出去。自己該怎麼著手,才能不被嫌疑呢。這其中的每一環都需要她反覆思量。
蘇菀蹙著眉頭,想到深處,噘著嘴啃起了大拇指。
方致堯偷瞄到那張溼潤嫣紅的唇瓣,不由自主的口乾舌燥,很想嚐嚐它的滋味。
該死!等會一定要找唐季修先解決那該死的過敏!
果然,蘇菀一進門,蘇母一臉焦急,拉住她:“姨媽家的安心出事了!”
“怎麼回事?”蘇菀放下心來,事情正如她預料的發展。
“姨夫接到安心的求救資訊,然後再也聯絡不上她。手機關機,到處都找不到她的人,現在整個公安局都在找安心。”蘇母把事情講了一遍。
蘇菀想了想:“媽,我們一起去安心家吧,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她其實很想去安慰失去女兒的父母,同時看能不能趁亂從家裡拿些東西出來。
倆人開車趕到安心家,整個院子人來人往,公安局裡的鑑證人員都在裡面進行取證。
一進客廳,朝西的一整堵牆都是安心和程陽相識以來的各種照片。看到這些熟悉的照片,蘇菀不由回想起當初和程陽相戀的過程,那是大一暑假,學生會主持了一次徒行浙西大峽谷的活動。程陽作為臨安當地人,即是導遊,又是隊長。
一路上,他不似那些殷勤的追求者,一會兒問安心要行李背,一會兒對她噓寒問暖,讓她不勝其煩。他只是留意安心的臉色,不時調整隊伍前進的節奏,體貼又不造成任何負擔,讓安心高看一眼。
後來的漂流活動中,安心從小懼水,本來不想上竹筏,是程陽眼神沉穩地鼓勵她:“不用怕,有我在。”
竹筏在湍急的河流中跌跌撞撞,起起伏伏,程陽一直緊緊握著安心的手,最後下船的時候,也沒有鬆開。
如今看來,程陽當年追求安心的手腕不算高明,可是在當時的安心眼中,程陽的手卻是無比炙熱,值得信賴和依靠。
結婚的時候,安父曾經強烈反對,覺得女兒只談過一次戀愛,且一畢業就結婚太過草率。安心當時已經懷孕,堅持嫁給程陽,疼愛女兒的安父安母最後還是順了她的心。結婚後,兩夫妻更是拿程陽當兒子對待,出錢出力,成就了程陽的事業。
想到這些,她深覺愧對父母。
現在,見過大風大浪,一慣從容不迫的安父在客廳來回踱步,面色鐵青,一臉焦急,甚是慌亂。
安母更是眼梢泛紅,泫然欲涕,坐都有些坐不穩。
蘇母很快走過去,坐在安母身旁低聲安慰著,不一會兒,安母趴住她肩上隱忍得抽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