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河當然只能摟住她,對溫姨這種成熟女人來說,嘴巴吧啦吧啦說得再多,還不如聆聽,給她一個肩膀,給她一個擁抱,其實對她就已經足夠了。
溫姨身子此刻有一種無力的感覺,渾身軟綿綿的靠在了徐星河的胸前。
淚水自然而然也已經浸溼了徐星河的衣服。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直到包間的房門被再次推開,噠噠的高跟鞋繚繞,章依齡重新進了包間,平復了好多的溫姨才一下順著徐星河的胸膛,一把推開了他,然後紅腫的眼睛不敢看向她們,躲避著低頭,用手輕輕揉搓著眼角。
章依齡見溫姨哭得這麼宣洩情緒了,也知道差不多了,然後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徐星河的身旁,一推徐星河,“可以吧,這麼點時間,姓溫的就被你拿捏得服服帖帖了。”
徐星河咳嗽一聲,“瞎說什麼呢。”
章依齡一撇嘴,拍了拍徐星河的肩膀,然後眼神一個示意,讓徐星河讓出一個位置,然後坐在了溫姨旁邊,對於她們倆的相處模式來說,安慰再多句,還不如砰的一聲,一瓶啤酒的蓋子,被章依齡輕易的撬開,然後遞到了耷拉著頭,有些哭哭啼啼的溫婉面前,章姐一挑眉,“喝嗎,你。”
溫婉沒吭聲,但行動卻一點不磨蹭,伸手摸著酒瓶子,把瓶嘴擱在自己嘴邊,然後仰頭,任由酒水順著嘴角流入。
今天沒人勸酒,也沒啥的劍拔弩張,就看著溫姨一杯一杯的下肚,然後章姐在她的旁邊陪著她。
兩人一杯一杯的喝,徐星河要開車帶兩人回家,所以滴酒未沾。
溫姨沒把自己灌醉,喝完酒之後,回到家裡就自己把自己關進了臥室,看得出來,情緒方面,還是有些失落的。
這個聖誕夜過得就沒有想象中的鬧騰。
最後晚上章依齡是進臥室去陪溫姨了,而徐星河當然是一個人睡得,但他一點也不失落,只是有些急迫。
他發現,他陷入溫柔鄉真的太長太長了。
一直找著藉口,說英雄聯盟還沒有火,他不用急,但作為手中打地主能挑出一堆王炸的重生者,復刻什麼智力斗篷,什麼滑鼠宏的方式,就是他唯一的方式了嗎?
這未免有點太掉價了吧。
所以徐星河第二天回到宿舍之後,就開始琢磨起來,上課的時候還少見的拿著筆記本,寫寫畫畫。
張華看得目瞪狗呆,然後詫異的問道,“徐哥,你居然帶筆,帶本子了?”
“當然,我愛學......”學習沒說完,乖巧的欒清夢就抄著小手給徐星河剝了一瓣橙子然後塞進了徐星河的嘴巴里。
吧唧吧唧兩下,徐星河不開玩笑的如此說道,“畢竟,我一直以來都是很愛學習的人嘛。”
“呵。”
張華突然嗤笑了一下。
徐星河轉過頭,很容易的就看見張華一臉聰明的看著自己,“哥,我腦袋裡也是裝著智慧的,你不要再我面前胡說八道。”
“你連課都不上,你愛個哪門子學習?”
在張華心中,或者全班的刻板印象中,他們大學班級裡邊,“調皮搗蛋”的同學中,一定有徐星河。
結果哪知道,徐星河表情很古怪的嘆了口氣,然後放下筆,拍了拍張華的肩膀,“那什麼,高考的時候,我是慶市的高考狀元......”
哦對,這個人還是高考狀元。
張華都快忘了,不過他此刻有些唏噓,“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高考狀元也會墮落......”
徐星河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你懂個籃子。”
要不是曠課,這半個學期,他在感情生活上邊怎麼可能一路火花帶閃電?怎麼可能身體都遭不住?
“行行行,那徐哥你自己好好學習,下課了,我要去上網了。”
張華自從追求林映純遭受滑鐵盧,其實是努力奮鬥過幾天的,結果呢,終究還是遊戲迷了他的心智,特別是最近,這都要期末考試了,他每天都得抽出時間,去外邊的網咖倒騰一番。
徐星河想了想,伸了個懶腰,他也有點累了,需要放鬆一下於是把自己的書包給了清夢,然後和她說了一聲,也打算去網咖一趟。
他很久也沒有體驗過網咖遊戲的氛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