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等到小姨走遠了,才呼呼鬆了口氣,然後就看見徐星河一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睛。
於是方雅解釋道,“溫姨是我爺爺戰友的女兒,那位爺爺去世之後,家裡出了很多很多事,我爺爺答應過那位爺爺幫忙護著溫姨,就領養了她,溫姨也就在我家裡邊長大,畢竟是爺爺戰友的親閨女,雖然年齡大不了多少,但總不能叫姐姐吧,亂了輩分,所以家裡我這一輩的小輩,都叫她小姨,溫姨。”
徐星河就明白了,“難怪不說她姓溫,你姓方。”
方雅牽著徐星河的手,他倆又可以悠哉悠哉自在的上下搖動著手回家了,一邊走,晚風輕輕吹拂,方雅一邊說著,“溫姨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奴奴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方浩也就是我的堂哥的妻子,身體不好,生奴奴的時候落下了病根,沒多久就去世了......”
“奴奴挺可愛的。”徐星河捏捏方雅的手。
“嗯,是很可愛,小時候我還抱過她。”方雅頭髮飄飄的,看得出來心情還不錯。
“是個小機靈鬼,看著我們親嘴,還跑過來我們,哥哥姐姐你們是不是在親嘴,樂死了。”徐星河接著說道。
方雅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輕輕拍打了一下徐星河,討厭,還被自己的小侄女......方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大眼睛此刻有些呆滯,“奴奴看見了......”
“什麼看見了?”
“完了。”方雅艱難的嚥了口唾沫,一副要哭的樣子,扭頭看向了徐星河,“奴奴看見我們親嘴了,她給溫姨說,溫姨給我爸媽說......”
方雅把小手舉了起來,然後手背輕輕貼在了額頭上,沒有說話,徐星河也沒吭聲,去往停車場的路上,偷偷瞄瞄方雅,直到上了車。
要死了!
方雅突然沒好氣的一個勁掐徐星河,掐他的胳膊,然後小嘴一撇,還不聽的唸叨著,“都怪你,都怪你啦,這下好了,要是讓我家裡人知道,我和你搞在一起去了......我不活了啦。”
“哎哎哎,輕點輕點,疼。”徐星河只是一個勁的躲,其餘動作一點都沒有。
掐著掐著,方雅突然委屈巴巴的一抱方向盤,把腦袋埋在方向盤上邊,然後嗚嗚哭了起來,“這下死了!”
徐星河趕緊撫上她的背,“哎喲,你哭什麼啊哭,童言無忌,小孩子那裡懂那麼多,她不一定會說,說了你溫姨也不一定會信,再說,遲早要面對,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方雅不聽,抬起頭,漂亮的臉蛋上,還掛上了幾點淚痕,她委屈巴巴的推搡著徐星河,“都讓你在外邊小心點,你非要搗亂,非要親親,害我被發現了......都怪你都怪你,一會兒我媽要是打電話過來,怎麼辦?我才和溫姨介紹了,你是我帶的高考狀元......”
我帶你來遊樂場,還親嘴,是個傻子也能猜到咱們是出來約會的,也都能知道不正常。
徐星河看著方雅急急的,可憐巴巴的,當然一點兒也沒有犟嘴,而是拉住了她的小手,然後捏了捏,“怪我怪我怪我,別急了,方雅你要相信我,這種事情,總歸是有那一天的,也必須要面對,放心,一切有我了。”
說著還把方雅帶了一下,讓她能夠埋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在車上,一個坐在主駕一個在副駕,徐星河輕撫方雅的背,然後方雅雙手才攥緊了徐星河胸前的衣服,心穩了很多。
“好哇,方雅!你這死丫頭,怪說不得你要去山城教書,天高皇帝遠......你給老子找了個學生回來啊你?你瘋了!”
方雅一想到自己老爸的咆孝聲,就欲哭無淚。
不過徐星河說,“溫姨不是說讓我改天一起吃個飯,感謝一下我們照顧奴奴嗎,奴奴剛剛那麼困,今天回去肯定是睡了,也不會和溫姨說什麼了,這樣,你就約明天中午,然後咱們看看明天溫姨的反應......”
“一切如常就好......嗯,你和溫姨的關係怎麼樣?”
“從小一起長大的,畢竟年齡相彷,與其說是姨,其實很多時候更像是姐妹......”方雅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用手擦了擦眼睛,然後從徐星河胸膛上邊把頭抬了起來。
“那行,那我們就先給溫姨主動坦白......”徐星河如是說道。
“坦白?”坐在車上,方雅瞪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看著徐星河,“你瘋啦!”
徐星河也很無奈,“你說的,奴奴是溫姨帶著長大的,小孩子天馬行空的很,說話也不知道什麼是分寸,對於自己最親近的人,當然是什麼都想給她說,與其讓奴奴無意間說出來,還不如坦白從寬,你和溫姨的關係在,求求她,她最後肯定願意幫著你瞞著......”
徐星河伸手輕輕理了一下鴨鴨剛剛埋在自己胸膛上邊,然後貼在臉蛋上頭髮,接著說道,“今天溫姨說了,他和你那個叫方浩的堂哥,要過來接手你們家這邊西南分公司了,說明,會常住這邊,咱們遲早瞞不住,鴨鴨你說,你溫姨來了,叔叔阿姨會不會經常向她詢問你的情況?”
方雅哭笑不得的點頭,她還在想,沒準就是老爸擔心她一個人在這邊,沒人陪,又正好重新帶高一了,不是升學班,壓力沒那麼大,也不怕打擾,所以特意把溫姨,還有方浩調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