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老人離開時又囑咐了一番獨孤馳硯,讓他隨時注意著身上血魔之症的情況,若是有什麼異常來不及趕回蓬萊島,便先去找空塵大師。
獨孤馳硯面色明顯有些不好看,很顯然是不怎麼樂意去找空塵大師的,天機老人也很是無奈,不好深說,便只能有囑咐了一遍姬如歡。
兩人在別院裡呆了半天,傍晚的時候回了賢王府,三皇子便已經在賢王府等著他們了。
姬如歡看到他便不客氣開口說道,“不是讓你避著點別老往咱們這兒跑麼?怎麼又跑來了。”
三皇子應道,“我有正事兒找九、找賢王,再說,你們都明目張膽的下皇兄面子了,還在乎皇兄懷不懷疑你們?”
姬如歡嘴角微抽,倒是無話反駁,好像是懷不懷疑都差不多鬧僵了。
想著姬如歡又忍不住嘆息,本以為扳倒了四皇子救下了太子,這大明就能消停了,誰知道他們辛辛苦苦救下的太子,坐上了高位居然會反咬他們一口呢?
一行人直接去了書房,獨孤馳硯才開口問道,“什麼事兒?”
便聽得三皇子開口說道,“我打算帶著御林軍跟江航一起去南陽收回被南越佔領的腹地。”
獨孤馳硯眉頭微皺,“起南陽?你會打仗?”
三皇子羞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是沒打過仗,但是我可以請個軍師教我打仗啊。”
獨孤馳硯皺眉問道,“誰?”
三皇子眼睛發亮開口應道,“向守義啊,皇兄不是體諒向大人背井離鄉多年駐守北境辛苦麼?這明顯的就是逼著向守義告老還鄉嘛,剛好,我把人請來當我老師,教我打仗。”
邊說著三皇子還邊朝著兩人眨了眨眼睛,焉兒壞的說道,“順便也給那江航添點堵。”
獨孤馳硯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應道,“不行,你和御林軍得留在京都。”
三皇子不滿的皺起了眉頭,“為什麼呀?”
獨孤馳硯應道,“向守義回來了,姬將軍就得去北境,姬家不能沒人照應。”
三皇子道,“這不是還有你們麼?”
獨孤馳硯應道,“忙完天玄教的事情,咱們就去南陽。”
三皇子瞪大了眼睛不滿的道,“怎的你們就能去南陽,我就要在京都呢?”
姬如歡不客氣的嘲諷道,“你上過戰場?打過仗?即便是現學,能趕得上咱們?”
三皇子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姬如歡,“你這麼說,太傷我心了。”
然而沒人管他傷不傷心,獨孤馳硯開口繼續說道,“你推薦的那個人不適合禮部尚書的位置,從新換個靠譜一些的。”
三皇子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口應道,“我覺得挺好啊,絕對是對我忠心耿耿的人。”
獨孤馳硯抿唇應道,“太蠢。”
三皇子鬱悶的看了一眼九皇叔,最後還是妥協,“好吧,我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更合適的人選。”
該說的都說完了,獨孤馳硯看著三皇子還坐在那裡,便開口說道,“還有事?”
三皇子愣了愣,才開口應道,“沒事了吧。”
獨孤馳硯便不客氣的應道,“沒事你可以走了。”
三皇子再次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果然是兩口子,都這麼無情。”
嘴上這麼說,人倒是站了起來,打算告辭離開了。
不過站起來後,又頓住了,隨即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皇兄成親多年,后妃更是不少,怎的到現在還一個子嗣沒有?”
姬如歡差不多也忽略了這個問題,此時聽得三皇子突然問起,也一臉好奇的看向了九皇叔,等待著九皇叔的答案。
便聽得九皇叔開口應道,“他不會再有子嗣了?”
聽得他的回應,三皇子跟姬如歡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三皇子更是忍不住開口,“怎麼會?”
獨孤馳硯抿唇應道,“先皇后都要置他於死地,又怎會讓他有機會留下子嗣?”
兩個人瞬間明白過來,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先皇后給他吃了那麼多藥,只怕早就不知不覺的給他吃下了絕育的藥。
三皇子嘆息道,“既都沒辦法有子嗣了,他又是何必,難道真要弄的咱獨孤一族斷子絕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