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散去後,南宮瑾並沒留在主營,而是回了北門,讓八喜去找姚芳渟。當南宮瑾帶著她到李大夫處時,姚芳渟看著梁烈的屍體,痛哭失聲。
南宮瑾等她哭差不多了,才緩緩說:“一會,我們會按軍禮火葬梁老將軍。沒辦法,現在是戰時……。”
“我明白。”姚芳渟點頭,“我想以義女身份為他守靈。還有,他的骨灰可否交與我?”
“好,你先住回總兵府可好?那裡的一切,你打理更方便些。另外,其它葬儀上的事,可能要你自己張羅了。”
姚芳渟想了想,點頭,“你剛說要公審陳柏水?”
“是。”
“我能來看嗎?”
“會讓天成衛裡所有百姓都來。”
姚芳渟流著淚看著床上的梁烈,“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呆一會。”
南宮瑾點頭,“好,一會馮將軍會來,我們時間不多。你……。”
“我明白。”
南宮瑾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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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越做事相當有效率。一會功夫,全軍上下都已帶上麻布。午時之前,公審開始。黑壓壓的老百姓與軍隊各站一邊,陳柏水罵罵咧咧、神態癲狂,南宮瑾實在看不下去,示意蕭練拍了他幾處穴道,讓他安靜。林飛又哭又笑,喃喃的說著‘報應報應……’。
公審很順利,陳柏水被強按了認罪手印,當場斬首。而林飛卻被判奪去他所有職務,戴罪立功。
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個過程不過是為南宮瑾立威,也將陳柏水案做成了鐵案,以防之後朝庭來查,當然,如果還有以後。
或許是馮越的悼詞,也或許是梁烈的好名聲,百姓、軍隊都痛哭不止,雖然不知是哭無辜慘死的梁烈,還是自己未知的命運。一把火,無論好壞、對錯,梁烈都在這世上消失。
一個時辰內完成了這些事,姚芳渟以義女身份收了骨灰回到總兵府,南宮瑾則留下了高長靖。
“主帥。”高長靖有禮有節的行了一禮。
南宮瑾對這個稱呼像是不太適應,笑的有些尷尬,“天成衛這麼個情況,我就不客套了,很多事想問問高先生。”
高長靖微微一笑,“主帥請講。”
“目前,天成衛有多少百姓?高先生這邊是如何統一安置?另外,庫房已焚,百姓口糧如何解決?”
高長靖想了想,答道:“天成衛有百姓五千三百多人,其中二成是隨軍家屬。另外有商戶,大多由周邊遷來;有過路商隊,被困在此地;還有極少數迴歸漢人。好多是全家落戶在天成衛,所以男女老少皆有。之前,因為需要石料、木料,拆了不少房,我們當時建議林將軍從外圍拆起,因而現在我們基本集中在城中,儘量讓每戶都有房間住,當然還是有帳篷的。住在一起難免髒亂些,我們成立自治隊,維持日常秩序。至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