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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沐陽把劍光拿定,捲了那雄德出了煙離島,便把劍光催動,不多時便是去了數十里外。劍光如驚電,疾去無影蹤。未有半日便遙見瓊臨峽。
這時,他卻將劍光一按,星眸一抬,落在雲煙上。雄德目中一訝,劍光之極非他所能相像,心中興奮難言,此時見狀不禁張口問道,“老師,為何要在此處停下?”
雲沐陽微微一笑,目光遠望,負手朗聲道,“敢問是哪一位道友在此相候?若要稱量貧道一二,儘管現身。”
“這位道友倒是有趣,有趣。”忽而天中一點金碧色芒光抖動,未幾輕輕一散便有煙雲相隨,見得一身穿金碧錦袍的年輕修士,袍帶高飛,神容俊美,他爽朗笑道,“在下南宮峮見過這位道友了。”
雄德立在雲沐陽身後,聽得南宮峮三字,聳然一驚,這時看一眼自家老師卻見其面色從容淡然,更是生出敬意來。
雲沐陽袖角隨風飛起,他目光一看,微微笑道,“原來道友是南宮氏門下,貧道失敬了。”
“好說好說,”南宮嘿嘿一笑,目光隨意一挑,似有睥睨天下之風采。
雲沐陽見此人只覺這人與原先大不相同,不由心中大疑,正欲開口之時乾陽天火燈輕輕一顫,竟是傳來一股激動氣息。他霎時明白過來,魔主入世,託就人身,此人已不是南宮峮了。他這時目光微現冷意,道,“道友阻在此處,若要稱量貧道那便請出手罷。”
“哦?”南宮峮拖了一聲長音,旋即又是曼聲自通道,“道友兼具數家之長,然而卻不是我對手。在下此番在此恭候道友,乃是為了相助道友,”他說著目光抬了一抬,一縷狡黠光芒一閃而過,少頃卻是略帶失望嬉笑道,“你可知你已得罪了端木氏?”
“貧道得罪之人不在少數,道友有話不必掖著,開啟天窗說亮話才是正理。”雲沐陽目中淡淡,昂首灑然道。
“好,好,好。”南宮峮撫掌大笑,少頃即道,“道友身懷重寶,已被端木空那老兒看上,瓊臨峽已是布了陷阱,故而特來相助道友。”
雲沐陽稍一沉眉,魔主竟是入了景霄宗也是令他大為詫訝,當即道,“那便請道友領路罷。”
南宮峮不禁驚訝一聲,少頃大笑道,“好氣魄。”言罷舉動一片碧光,倏忽縱去。雲沐陽也把劍光捲起,頃刻之前遁走虛空。
過得一日,出了瓊臨峽,他便把劍光展開,直往九州而去。
又過得半月,還未至九州,駕雲掠過雲空,往下方無邊海域看去,見著島嶼星羅棋佈,便把雲頭按落。雄德不過是尋常煉氣士,還未辟穀,長時飛遁,身子也是吃不消。雲沐陽瞧著一處無人礁島,便即按落雲頭。
雄德面色微白,卻是極度勞累,喘了喘氣,休息片刻,他目光四處一看,見得海浪咆哮,就是躺在石上。休息得半個時辰,見得自家老師臨崖閉目趺坐,海風大吹,將他道袍吹起,他壯了壯膽子,也知自家恩師性子實則溫和,便道,“老師,徒兒想要去找些吃食來。”
雲沐陽微一點首,這半月以來多在天中飛遁,他這徒兒飢渴了也就是飲些蜂蜜,吃些丹藥,不過十三歲的少年郎早已是不耐煩了。
“謝過老師。”他心頭頓喜,再是一拜,這才歡快去了。
他一路小奔,甚是歡脫,這還是他首次獨自出來。他鑽到灌木叢中,見得許些野果,可是他看來看去也是分不清楚哪些可以當做吃食。故而行得大半個時辰,只得做罷,往那海邊去了。
他看了幾遍這島上除了些許泥沙多是礁石,興致漸漸弱了下來,海水拍在礁石上帶著腥鹹氣味,他就是擰了擰眉頭,生出些許厭惡來。煙離島雖也在海中,可是島中布了法陣,尤其是他居所更是處處馨香,明珠亮貝裝飾,極是整潔,故而也甚是看不慣。
不過他一摸肚子,想起那淡出鳥味來的丹藥,並著那些靈果他就是有些皺眉。他目光看一看,見著水中幾條二指寬細的白魚,就是有些冒饞。稍一猶豫,腳下一點,便起一道法術將那些白魚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