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清冷地眸子微微收縮了一下。
兩人對視了幾秒,喬硯澤很快就收回視線。從清巖手中接過冰袋,淡淡的道,“沒事。”
喬硯澤捻熄菸頭,轉身,打算回球場。
清巖將他拉住,“你到底怎麼想的,喬硯煊當著喬家族人,以及高層的面,擺明想羞辱你——”
喬硯澤看著清巖眼裡的關心和擔憂,拍了拍她的肩膀,“謝謝你的關心。”
岑曦纖細的脊背,緊貼在牆上。
她站著沒有動,直到白霖找過來。
“小曦,沒什麼事吧,你出來有些時間了。”
岑曦搖了搖頭,唇角勾起輕淺的笑意,“沒事,我們過去吧!”
下半場,岑曦專心看球賽。
看完比賽,白霖拉著岑曦走上前,找柏克簽名合照。
喬硯澤站在一邊給喬硯煊遞水,看也沒看一眼岑曦。
岑曦也只當沒有看到他。
以她對他的瞭解,他這般卑躬屈膝的留在喬硯煊身邊,一定是有他的計劃和理由。
前段時間他住在她公寓,他提都不願提起喬硯煊,更別說去到喬硯煊身邊做事了。
可能那晚他對她做出禽獣不如的事後,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合完照,岑曦和白霖離開球場。
喬硯煊悄悄觀察著喬硯澤和岑曦的舉動,見岑曦離開時,眼神鄙夷的掃了一眼喬硯澤,喬硯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今天這場球賽,看似柏克是焦點,但實際上,喬硯澤被他使喚,被他砸球,像條狗一樣的樣子,才是他心中的重點。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喬硯煊不比喬硯澤差,他才是喬家的榮耀。
回到喬宅,喬硯煊叫住打算去下人房的喬硯澤。
“奶奶說晚上做了不少好菜,你過來一起吧!”
喬硯澤低頭跟在喬硯煊身後,兩人進到餐廳。
喬老太太自從得知喬硯澤回到喬宅後,就一直不太高興。儘管喬硯煊說喬硯澤已經沒有了鬥志,是他身邊的一條狗,他指東他不敢往西。
但老太太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直到最近這些天,她發現喬硯澤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和喬硯煊怎麼羞辱折騰他,他都沒有任何脾氣。
那封血書,似乎真的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奶奶,今天硯澤表現不錯,讓他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吧!”喬硯煊看似商量的口吻,其實是一種施捨,他無時無刻,都想要貶低喬硯澤,抬高他自己。
喬老太太看了一眼低著頭,沉默寡言的喬硯澤,越發不喜歡他,“要吃飯可以,等我們吃完了,他再吃。”
喬老太太將抱在懷裡的貴賓犬放到地上,讓傭人端水過來,她洗了手,開始和喬硯煊吃飯。
喬硯煊過繼給二叔後,平時最疼他的只有老太太,因此喬硯煊大部分時候,對老太太也是言聽計從。
喬硯澤站在餐桌後面,看著祖孫吃飯。
看到老太太替喬硯煊夾菜,喬硯澤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以前和母親相處的畫面。
母親確實疼他寵他,以前他玩世不恭,桀驁叛逆,母親多說幾句話,他都覺得不耐煩,和母親在同一桌上吃飯,也只有她給他夾菜,他很少在意過她喜歡吃什麼,有沒有吃飽之類的。
很多事情,回憶起來,便覺得自己以前有多荒唐!
喬硯澤沉浸在回憶裡,他沒有注意到老太太的貴賓犬跑了過來。
喬硯澤感覺到鞋尖有些溼熱,他低看頭了一眼,見老太太的貴賓犬跑到他鞋子上撒尿,他渾身血液往頭頂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