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劉子夏自己坐在西側的沙發上,方忠書和林滄浪,並排坐在東側的沙發上。
兩位老人就這麼直不愣登地看著劉子夏,也不說話。
原本心情都已經平緩下來的劉子夏,被這兩位耄耋老人盯得看,那是渾身不舒服,準備好的說辭也說不出口了。
等方蘅端著沏好的鐵觀音出來的時候,這種詭異的氣氛才被打破。
“爺爺,你們怎麼也不說話啊?”方蘅一邊給幾人倒水,一邊說道:“不是您讓我把夏哥叫過來的嗎?怎麼,害羞了,不好意思說話了?”
“你這丫頭,怎麼跟爺爺說話呢?”
故意裝出一副嚴肅臉的方忠書再也裝不下去了,哭笑不得地說道:“再說了,我這叫害羞嗎?我這不是在考驗這小夥子的定力嘛?”
呸,屁的定力!
劉子夏在心裡罵了起來,那張臉憋得也是相當難受。
“哈哈哈,你是叫子夏吧?”
林滄浪就比方忠書直爽多了,他說道:“我聽過你的歌,你的歌很不錯!而且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是初墨老弟的孫子,真是意外啊!”
對林滄浪來說,像劉初墨的家族,那出來的人就算不是杏林聖手,那也應該是國術大家,沒成想,這種傳統武學世家竟然出了一個歌星!
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有什麼好意外的?”
方忠書對林滄浪的話有不同的意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理想,這做長輩的,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後輩子孫的身上!”
“你這會兒想得倒是挺明白的,當年小風想要做音樂家,你怎麼不表示支援呢?”
林滄浪這有八句話等著方忠書呢,直接給他懟了回去,“你還不是讓小風去做了公務員?我估計小風現在都還記恨著你呢!”
“我就問你,*和音樂沾不沾邊吧?”方忠書眼睛一瞪,說道:“我自己的兒子,我還能不瞭解他?這些年他在*,不照樣混得風生水起?”
“爺爺,還有客人呢!”
瞧著倆老頭又吵了起來,方蘅和林蕭齊聲勸解起來。
“算了,不跟你吵!”方忠書瞪了林滄浪一眼,對劉子夏說道:“小夏……我叫你小夏你不介意吧?”
“沒關係,方老您就這麼叫我吧。”劉子夏點了點頭。
“我和你爺爺相交莫逆,你也別叫我方老了,就和小蘅、蕭蕭一樣,喊我一聲爺爺吧。”
方忠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你爺爺怎麼樣?有些年沒見他了,當年他在我這當保健醫生的時候,他那身體可比我結實多嘍!”
劉初墨和方忠書他們差不了幾歲,因為打小練武,這身體素質自然是沒得說了,本身又沒經歷過戰爭,身體鐵定比方忠書和林滄浪這老哥倆結實。
“多謝方爺爺掛念,我爺爺很好。”說起劉初墨,劉子夏的臉上出現了笑意,他說道:“每天能吃、能喝、能睡、能運動,用爺爺的話說,他能活到100歲!”
“100歲,哈哈哈……”
聽到劉子夏的話,方忠書和林滄浪全都笑了起來。
“他要是武學不輟的話,怕是能活到120!”林滄浪豪爽地大笑,“就像長江大俠呂紫劍一樣,活到119歲,無疾而終。”
這話叫劉子夏怎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