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郎總,我是新陽光電的常廣良啊!”
電話接通了,郎文星剛剛開啟擴音,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道略帶著點沙啞的男聲。
“哦,原來是常總啊!”
郎文星丟給劉子夏一個,‘你猜地很準’的眼神,說道:“不知道常總給我打電話,是為了什麼事啊?”
郎文星這傢伙也真行,儘管心裡跟明鏡似的,但是話裡話外卻是裝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郎總,我剛剛接到民強的電話,聽他說,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得罪了郎總。”
常廣良沒在意郎文星說話的語氣,而是直接說道:“郎總,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我那兒子,等他回家之後,我好好教教他怎麼做人!”
“常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啊?”
郎文星笑了笑,說道:“你那兒子……是叫常寬吧?這小傢伙可沒得罪我,他得罪的是國家,的是法律!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做‘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果咱們國家的法律能夠原諒他的話,那他自然也就沒事了。”
“哈哈,郎總說笑了。”
常廣良哈哈笑了一聲,說道:“咱們華夏還有一句老話,叫做‘法外開恩’!這件事只要你們不再追究,形成庭外調解的話,我那兒子自然也就放出來了。”
常廣良已經想好辦法了,只要郎文星這邊出了和解書,到時候再搞個取保候審的話,他兒子只需要在看守所裡面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能出來了。
正好,這小子在國外野慣了,回國之後也沒什麼人管束。
本來,他是想把常寬送去當兵的,可是這小子嫌當兵太苦了,說什麼也不樂意去。
現在好了,進看守所關上那麼幾天,長坤也就明白了這生活不易,日後肯定也就能夠收斂一些了!
“常總,你想事情太簡單了。”郎文星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人犯了法,就都私下和解的話,那要公檢法還有什麼用?”
聽到郎文星的話,常廣良沉默了好久,才張口說道:
“郎總,您看這樣好不好,我願意給我兒子打的那位受害者300萬作為賠償,同時帶著他去受害者家裡負荊請罪,怎麼樣?”
300萬,親自上門探望?
聽到常廣良的話,郎文星和劉子夏頓時相互對視了一眼。
這傢伙還真是大方啊,張嘴就是300萬,就這個價錢,相當於一名三線明星一部影視劇的全部片酬了,他竟然眼睛都不眨地就要拿出來作為賠償金。
“常總,這件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郎文星皺了皺眉頭,說道:“畢竟當事人不是我,我只能說幫你去問問,成不成的,我可不敢保證。”
本來,走法律程式的話,以輕傷二級的情況來看,別說300萬了,能拿個十萬八萬的就已經算頂天了,更不要奢求他這麼一個大集團總裁,親自去登門拜訪了!
現在十萬八萬的變300萬,遠遠超過30倍的賠償金,郎文星做不了這個主兒!
儘管劉子夏和老郎同志是看不上這點錢的,但是對張寧來說,可不是那麼回事!
老郎開給張寧這個專職司機的工資,是年薪50萬,畢竟每天跟著他東奔西跑的,在給他做司機的這幾年以來,一直都任勞任怨的。
年薪50萬,摺合到12個月裡面,也就4萬多一點,對京華而言,真的不算多!
“這個……郎總說真的嗎?”
常廣良沒想到郎文星會跟他這麼說,畢竟在他看來,整個事情就是郎文星在主導,那個司機也就是聽命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