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郎文星,安排把影片發到公司剪輯部門工作人員那的時候,在明崇區公安分局的留滯室。
已經換了衣服、處理好傷口的王一涵,程硯雙、程天宇父子倆,以及唐閣老闆文雄,正一臉苦悶地相互對視著。
“舅舅,對不起,這件事連累到你們了,是我考慮不周全。”
沒有了外人,再加上今天這件事情又是王一涵惹出來的,所以在面對自己的親人,他倒是沒有先前那種辱罵的態度了,緩和了不少。
“小涵,這件事是小宇辦的不到位,你不用跟我們說對不起。”
程硯雙心中嘆了口氣,說道:“誰能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蹦出來那麼一個猛人?小宇你也是的,就不知道在辦事的時候,變通一下嗎?”
“爸,我也想不到那傢伙竟然這麼厲害啊?”
程天宇這會臉上已經裹上了厚厚的紗布,他滿臉怨恨地說道:“別讓我知道那傢伙是誰,讓我知道的話,我一定要去弄死他!”
“你給我閉嘴吧。”
程硯雙狠狠地瞪了程天宇一眼,說道:“你是豬腦子啊?被他踹了一腳,還不知道他有多厲害?還讓你那些小兄弟們往前衝,還主動出手……呸,豬都比你聰明!”
說到這裡的時候,程硯雙還瞥了王一涵一眼。
同樣都是二十四五歲的人,同樣都是出身有錢人家,這智商、情商怎麼就南轅北轍,根本沒得比呢?
人家在後面出謀劃策,就自己家這傻小子往前衝,也不看看前面能不能衝過去?
程硯雙也真夠可以的,當時他的表現可比自家兒子查不了多少。
“在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給我爸去過電話了,他安排的律師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王一涵見兩人的情緒不高,就勸了他們一句,同時對一直沒有說話的文雄說道:
“文叔,今天這件事連累到你了,實在是不好意思,等出去之後,我一定會準備一份重禮,登門拜謝的!”
“一涵,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文雄擺擺手,說道:“我和你父親是戰友,當年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再說,今天這事我也有錯,如果能早早把客人手機上錄製的影片刪除,就不會出這檔子事了。”
文雄從當兵退伍之後到現在,還從來都沒有遭受過今天這樣的侮辱,他這心中已經怒急了,‘報復’這兩個字,已經深深紮在心裡了。
“雄哥,您知道今天那兩個戴口罩的傢伙,是誰嗎?”程硯雙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
其實文雄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他嘴裡嘀咕道:“我倒是聽吳兵和那個後來出現的人叫什麼星來著……”
“什麼星?”
程硯雙本身是搞文娛的,再加上《封神演義》正在上滬電視臺播出,郎文星還是劉子夏的經紀人,夏月工作室的某些事情,有的時候確實是郎文星出面處理的。
所以,程硯雙馬上就說道:“雄哥,是不是叫文星啊?”
“文星、文星……”
文雄嘴裡反覆唸叨了幾遍,突然眼睛一亮,拍手道:“對,就是叫文星來著,怎麼,硯雙老弟,你認識這個什麼文星嗎?”
“認識,當然認識了!”程硯雙說道:“他就是文星娛樂傳媒的老總,郎文星!”
“舅舅,這不可能!”
程硯雙話音剛落,王一涵就否定了他,說道:
“剛剛小宇不是說,他聽到程樂樂和那個男人叫了一聲爸嗎?程樂樂姓程,他爸怎麼可能是郎文星?”
“是啊,爸。”
程天宇雖說廢物,但是也知道一些娛樂圈的事情,他說道:“文星娛樂在京華,郎文星不也是常居京華嗎,他在上滬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