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嘞瞭解的豫語,肯定是‘咦,弄啥嘞’?”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子夏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但是商朝的時候,同樣的官話已經換了口音,那時候的大王怎麼說,你們知道嗎?”
一邊這樣說著,劉子夏還掃向了臺下,發現所有人都有些茫然,同時期待的小表情也出現了。
劉子夏雙手都踹進了袖子裡,道:“恁都有事哞?有事恁就說,哞事我還抻住燴麵類,不吃就噥個求嘞!”
“噗,哈哈……”
這一次,不光是前臺的觀眾們,就連後臺的郭得綱、餘謙以及他的那些徒弟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怎麼就從來沒覺得這方言這麼好笑呢?
特別是豫省籍的嶽芸鵬,他是真沒想到用自己家鄉的話砸掛,會這麼響!
這傢伙不愧是徳芸社的臺柱子,已經開始考慮更多和豫省方言相關的包袱,打算一會用幾個了。
“過了商周之時,再往後數是什麼朝代?
在商周之後就是秦漢兩朝了,各位生在曲藝之鄉,肯定聽過很多和秦漢相關的文化吧?”
劉子夏自顧自地說道:“秦漢的首.都都是在陝省,我對陝省的方言還是蠻感興趣的,其實它的鼻音是比較重的,所以情景語調在一些時候很有趣。
就好比說……喝酒吧,咱這裡這麼多的老少爺們,肯定對喝酒熟悉吧?對對,各位姐姐喝酒也很颯,很爽亮,咱可比不過。”
說到後面的時候,劉子夏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他說道:
“其實吧,喝酒在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氣氛,這就和環境、語境上合在一起了。
就好比現在的大老爺們,如果是幾個人聚在一起的話,誰能不喝個酒啊?有的時候灑亮,有的時候就得悠著點,還有就是乾脆不喝了,這就得靠勸了。
你們也知道,在徳芸社就有這麼一位主兒,這輩子就仨愛好……”
說到這裡的時候,大廳裡響起了觀眾們的聲音:“抽菸、喝酒、燙頭,餘謙餘大爺!”
“感情各位都知道啊?”
劉子夏眨眨眼,呵呵笑著說道:“謙哥呢……哎,我可不是佔各位的便宜,是謙哥非得拉著我手,跟我兄弟長、兄弟短的,各位要怪也去怪他,別殃及我啊。”
“那我們就跟你叫劉大爺!”
臺下有起鬨的人高聲喊了起來,聲音倒是聽洪亮的,把整個大廳里人的熱情都給調動了起來。
“哎,這大哥,您比我爸年紀都大,您要是管我叫大爺的話,我不得折壽啊?”
劉子夏哈哈笑了一聲,說道:“再說了,這逢年過節的我還得給您準備紅包,每個紅包總不能低於一塊錢吧?這樣算下來,我多虧得慌啊!”
“哈哈哈……”
劉子夏詼諧的口吻,引得全場的觀眾們又一次哈哈大笑了起來,特別是最開始起鬨的那個大哥,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現在的氣氛足以和剛剛郭得綱、餘謙他們熱場的時候比了!
以往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徳芸社臺柱子們上臺表演的時候,但是一場下來估計也就只有那麼幾次。
但是現在劉子夏才剛說了這麼一會,就已經有了那種氣勢,等到他說完的話,不得跟郭得綱有一拼啊?
“哎,剛剛咱說到哪了?哦,對,是幾個大老爺們出去喝酒,這第一場的時候……
那大哥,看您樂得那麼開心,是不是經常在喝完第一場之後就去趕第二場啊?”
看著笑成一片海的觀眾們,劉子夏眼神瞟向了最前面的一個大哥,故意做了一個隱晦的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