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爸……”
劉子夏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我摸著月月的脈,是速脈和洪脈的現象,剛才又拿體溫計量了一下,37度5,您看是不是給她開點藥?”
“嗯?”
劉子夏話音剛落,劉樹人就眉毛一挑,道:“你小子什麼時候會摸脈了?等會,你剛才說月月發燒了?
你這個臭小子,是這麼看孩子的?月月怎麼會發燒的?昨天晚上休息的不好?”
“不是,不是。”
劉子夏趕緊說道:“我昨天帶月月去津天玩了,可能是穿得有點少,再加上今天早上走的有點急,就,就著涼了……”
說到後面的時候,劉子夏的聲音越來越輕,看來他也知道接下來將要面臨一陣狂風驟雨。
果然,不論劉樹人還是王文靜,都開啟了訓斥狀態:
“大冬天的,別帶著孩子滿世界地去亂轉,就不能給她多穿兩件衣服嗎?你說你這麼大人了,衣服夏減冬添的,還用得著我們來教你嗎……”
“眼瞅著奔三十的人了,怎麼一點都不成熟?你要是帶不了孩子就別帶著她們出門,一天天淨給錢找出息……”
面對父母的呵斥,劉子夏像個鵪鶉一樣縮著腦袋,也不敢抬頭,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到底是自己的丈夫,還是李夢一有些不忍心,她說道:“爸、媽,您就別說他了,我剛都說他半天了。
月月這孩子身體一直都不錯,再加上一直跟著子夏練五禽戲,這次發燒也是湊巧了。
爸,您看是您給她開點藥,還是我們帶著她去醫院查查、拿點藥啊?”
“先不用去醫院。”
劉樹人和王文靜停下了訓斥,撥出一口濁氣,道:“月月,你張開嘴給爺爺看看,對了,還有哪裡不舒服,也跟爺爺說說……”
華夏傳統醫學講究‘望聞問切’,既然切不了脈,那劉樹人就只能從其他三項入手了。
“我就是有點困,然後身上有一點冷,沒什麼力氣。”
月月很乖巧地回答了劉樹人的問題,最後還說道:“爺爺,我現在其實已經好很多了呢,您就別怪爸爸啦!”
小姑娘,知道心疼爸爸了。
“小夏,月月這是扁桃體發炎了,其他倒是沒什麼,暫時先給她喝點小兒柴桂退熱顆粒,先喝1袋,飯後服用。”
劉樹人透過攝像頭仔細看了看月月的喉嚨,道:
“另外,每隔半個小時給她測一次體溫,如果體溫降下來的話,就繼續服用兩天,藥量減到半袋。
還有,要多喝一些溫水,讓她發發汗。
如果溫度還往上升的話,那你們就得帶她去去兒童醫院看看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樹人翻看了一下手機,說道:“我有一個同期的朋友,正好在京華兒童醫院任副院長。
你們要是去的話,我提前給他打個電話預約一下,免得到時候你們還得等。”
“好的,爸,我現在就去拿藥。”劉子夏點點頭,起身去儲藥的櫃子裡找藥。
這邊,李夢一帶著兩個孩子則是坐在了沙發上,和劉樹人夫妻倆聊了起來。
從時不時傳出來的歡笑聲能夠聽出來,別看小姑娘病了,但是精神頭還是挺足的。
等劉子夏一手拿著早點,一手拿著藥走回來的時候,影片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月月,先吃點東西吧,吃完再喝藥。”
劉子夏把早點推到月月身前,道:“今天就別去上學了,一會我給你們老師打個電話。”
班裡的學生病了,其實老師比家長還要緊張。
他們主要還是擔心孩子抱病上學,如果孩子在學校出點什麼事的話,那她這個班主任還幹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