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顏青妤沉默不語。
顧傲霆若看到她和他在一起,估計會很不高興。
他中毒,肝有問題,肯定也瞞著顧傲霆。
顧近舟揉了揉她的頭髮,“別總拉著個臉,老顧那邊我會應付。”
不由分說他牽起她的手,去機場停車處取車。
上車,發動車子,他在導航輸入顧家山莊。
將她帶到自己的別墅。
顏妍拉開鞋櫃,看到一雙小巧的女孩拖鞋,想到那個言妍,問“那個小姑娘呢?”
顧近舟換好拖鞋道“來歷不明,死犟死犟的,送孤兒院了。”
見她站著不動,他俯身將她的拖鞋從鞋櫃裡拿出來,扔到她面前。
突然意識到這個動作不夠溫柔。
他彎腰去幫她脫鞋。
顏青妤急忙說“我自己來。”
她匆忙將鞋子脫掉,穿上那雙女式拖鞋。
顧近舟唇角輕揚,“生分了。”
顏青妤道“你回你自己家住,我在這裡住。要麼你在這裡住,我去蘇嫿奶奶家住。”
顧近舟勾唇,“你分得倒是挺清楚。以前我出事,你衣不解帶地照顧我,後來你受傷,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你。咱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何必分得那麼清?”
顏青妤蒼白的臉微微泛了紅。
她跟他已經分手了。
她此次來京,是為了給他捐肝。
顧家顏家已經鬧翻,他們回不去了。
她固執地說“你走,要麼我走。”
顧近舟抬手,右臂撐在她身側,垂眸望著她,眸光溫柔了三分,聲音低低地問“真捨得我走?”
奢華水晶燈的光暈籠罩下,他那雙雋秀風華的眸眸像蓄了一池春水。
那張臉冷漠時已足以禍亂芳華,如此溫柔對她,讓她難以抵擋。
她慌忙扭頭,避開他的視線,說“你走,我不會跑。既然答應給你捐肝,就一定說到做到。”
顧近舟兀自輕笑。
他眉眼沉沉望著她削瘦的粉腮。
他時常說她傻,其實她比尋常人聰明許多,年紀輕輕就在古畫修復行業有所建樹的人,智商、天賦、努力都異於常人。
他隨口編的謊言,細究全是漏洞,可她卻輕易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