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的聲並非煙霧發出,而是我靴底兒冒煙!那煙燙著我的靴子,讓我的動作一遲,不過半秒,腰間一緊,被重慶直接抱走——
“發什麼怔,不要命了。”
沉冷低喝著我,重慶面色清冷,眸光鋒利如刀的左右看著,帶我又躲避幾處箭羽,我則指著那嗤嗤還冒煙的腳,喊著——
“鞋!鞋!”
腐蝕性的氣,像要把我靴子給蝕穿,我得趕緊脫了才是正道!
重慶掃一眼,這時已帶我到之前的柱邊兒,安全地帶。
“別動。”
把我放下手,他低沉冷喝著,自己直接單膝蹲下,單手抓住我小腿,另隻手中短刀利索而飛快的一個轉圈就把我的鞋帶割斷,靴子,拿下!
“簌!”
拿下靴子後的手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擲出去,那短促劃破長空的風聲伴隨那腐蝕的味道,我斜眸一瞥,一個激靈,因為那邊兒還有蛇的!
靴子,直接飛到那張大嘴巴的蟒蛇嘴裡頭。
“叭!”
很詭異的響,是那巨大的,堪比四人粗的大蟒,嘴巴閉合聲。
我這又一個激靈裡,看到幾十道繩索忽然齊齊朝那蛇腦袋招呼,套圈一樣,把蛇的七寸一把套住,根根繃緊了,結結實實的把那蛇卡住!
不用說,繩子的四周,是影衛。
“嘶!”
仔細數了數,大概二十餘繩索套著那蛇腦袋,且以腦袋為心,直接咔成一個圓圈,那蛇起初還要張開嘴巴,吐著銀色的蛇信子,但是隨即就閉上,不斷的扭動身體,一雙紅色的眼睛在這眾多巨型野獸雕像裡,看上去,仿若領頭的王者,但可惜,被擒住了……
“要斬這蛇首麼,我們只怕撐不住多久,但又怕肚裡還有幼蛇!”
影衛鎖說的也正是我在擔憂的。
一方面是這蛇太大,我怕大家一會兒耗不住,從繩索的數量看來,明顯,所有的影衛包括溫如玉的都已經在裡面;
可另一方面,一旦這蟒蛇切開,若是腹部還有上千條那種發丘的毒幼蛇,我可不敢保證付心薄還能再扛一次大棋!
“先撐著,能撐多久撐多久!老大,重慶哥,你們沒事吧?”週週問的時候,後邊兒還有溫如玉和付心薄。週週的神態是很好的,相信影衛方才肯定是救了他,溫如玉就沒那麼幸運,衣服破了幾處,看得見被砍去了一截,估計也是腐蝕,而付心薄,他雖未破衣,卻帶個怕屍的拖油瓶小木魚,神色也略顯疲憊,我倒是稀奇了,她這女人,那麼怕屍體,上次還要殺我?
“這裡太過兇險,好像不是普通的墓,還是我們沒有找到下一個入口的開關?”溫如玉看我們的時候沒有懷疑了,我跟重慶聽到入口開關,在那時不約而同的看那邊兒蛇洞——
養屍地的棺槨,素來長埋於地下,最最深處。
越是深處的地方,越滋養身體。
所以,那邊兒十有八九有問題,但是若要過去,必須得把蛇搞定,蛇身還在那巨大的洞口處扭動,現在殺蛇絕對是不妥,萬一他肚子裡一堆蛇,大家可就慘了,不過,我還想到些其他的事:“依我看,蛇還有用處,外面巨鼠既然懼怕此蛇,或許我們出去之時把他扭帶著,能遣散老鼠!當然,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它完全拖上來!重慶哥,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