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止北冥扶搖眉頭一蹙,連寒霜也察覺出了不對。北冥漩波雖有野心但未免有些好利用,龍海鋒一直伺機而動怕不是真有不妥?北冥扶搖卻也不能與他說什麼,只能輕笑道:“沒有打擾便好,我這弟弟太過不懂事。我這個當姐姐的也沒臉去見月小姐,待會去好生教訓一番,自會帶他登門賠罪。”寒霜自然接話道:“北冥小姐不必如此,本就與你無關,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北冥扶搖嘆息道:“長姐如母,我又如何脫得了干係?”兩人你來我往客套了幾句,北冥扶搖便有心告辭。寒霜看的分明便說道:“北冥小姐不必介懷,只不過與如虹一同來的總是要說一聲的。”北冥扶搖長嘆一聲道:“確實如此,也該拜會傲小姐,當面恭喜一聲。只是,著實無顏去見月小姐。”
寒霜輕笑道:“北冥小姐安心。無瑕也不曾放在心上,但去無妨。”北冥扶搖又道:“留二公子一人在此?這……”寒霜道:“北冥小姐見笑了,在下著實有些累了。”這不過就是個說辭罷了,到底未行嫁娶之禮,他與傲藍幽總是要避嫌。北冥扶搖掃了寒霜身後一眼,便行禮告辭。見她走遠,寒霜輕笑道:“正大光明來的,怎麼到底躲躲藏藏?”嶽青聞言走到他身邊道:“我這正想說是莊主派來的,就那麼一停步就被她發現了。”寒霜輕笑道:“雖說北冥小姐武功非同一般,嶽大哥你可也要好生練習了。”嶽青無奈搖頭道:“二公子就莫要笑話屬下了,自己幾斤幾兩屬下心裡清楚。”寒霜道:“我不過一句玩笑話,嶽大哥怎麼當真了?”嶽青搖頭道:“非也,只不過歷經武林大會才知道江湖如今確實藏龍臥虎。”
寒霜輕笑道:“敢來武林大會自然多是各派精銳或是繼承人,嶽大哥何必妄自菲薄。再者嶽大哥管家之才,已是旁人不可及。”嶽青無奈搖頭道:“沒辦法,我們這位莊主可由不得屬下有一點不如人。”寒霜知他不過誇張調侃之語,故而只是輕笑沒有接話。而是問道:“按理見了北冥小姐也不該太過驚訝,看樣子此番吩咐與北冥家有關?”嶽青點頭道:“剛知道北冥家三少爺圖謀不軌,就見了北冥大小姐,如何會不驚訝?”寒霜低頭輕笑道:“無礙,不是幫著提親的。嶽大哥也真是多想了,哪有提親會與我說的?”嶽青無奈搖頭道:“沒辦法,莊主不好說話。多半的看您氣脾氣好,少不得與您套近乎。”寒霜嘆息道:“嶽大哥這麼說話倒是沒意思了,武林盟一行怎麼就生疏了。”
嶽青聞言一笑道:“您與莊主不親近,我們哪敢觸黴頭?”寒霜知他調笑故而嘆息道:“哎,是我多心了,嶽大哥依舊還是嶽大哥。但這話說的不錯,我是該與莊主多說說,不如就提提夏荷的婚事?”嶽青聞言立馬求饒道:“寒霜可饒了嶽大哥吧,你要是說了怕是真成不了了。”寒霜噗嗤笑道:“嶽大哥放心,也轉告莊主放心。我雖受傷,卻也不是成了聾子瞎子。誰敢對小姐不利,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嶽青笑道:“莊主還擔心此事交代給你會讓你多費心神,如此看來不告知你才要讓你多心。”寒霜無奈嘆息道:“嶽大哥就別挖苦我了,我倒希望莊主如從前一樣罷了。如今,我倒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嶽青卻笑道:“這有何不好?雖說明白其中道理,但我依舊覺得還是坦誠相待的好。”
寒霜苦笑道:“今日關係越好。來日動手時,也會更後悔。莊主看著無情,實則最是重情我不想他到那時痛苦一生。”嶽青卻嘆息道:“都是一樣的,我聽義父說過。當年的老莊主,也終其一生受悔恨折磨。雖說知道那般更簡單,但結果也更是傷人。但結果也未必會是壞的,你也不該自苦。”寒霜也只能點頭道:“嶽大哥說的是。”嶽青又道:“你與我們相處並無不妥,怎麼一見了莊主反倒不自在起來?就是以前莊主也不見有多為難你,反倒是你有點畏畏縮縮。我若不是與你熟識,怕是真要以為你和那北冥家的三公子是一路人了。”寒霜失笑道:“我心有隱瞞,又有愧疚感激,見了莊主總是覺得抬不起頭來。”
嶽青皺眉道:“老夫人的事怨不得你,也怨不著你。”寒霜卻轉身說道:“莊主可還有其他吩咐。”他心性倔強,不願意聽的你也沒辦法。嶽青只得嘆息說道:“無他,保護好小姐和你自己,北冥漩波怕只是個開始。”寒霜點頭道:“好好查查北冥漩波今日在武林盟做了什麼或許會有發現。他來的次數,或許比我所知道的更多。小姐,恐怕不過是擋箭牌罷了。”他說的艱難,嶽青聞言也是一頓隨後有些苦惱的說道:“你覺得怎麼說莊主才不會太過生氣?”寒霜扶額搖頭道:“必然是會大發雷霆的,只希望是咱們的猜測罷了。不然,怕是……”敢利用月無瑕,必然是要觸犯了月無缺的底線。哪裡會輕饒了他?
可到底還是北冥家三公子,雖說月無缺有分寸,卻也多少回報復幾分。嶽青長嘆一聲道:“我真不想回報這類訊息,哪怕知道莊主不會真把他怎麼樣,可心裡總是懸著。我還是先調查清楚再去回報,也免得出差錯。”寒霜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但要小心。萬一真是龍海鋒背後搞鬼,派來的人也絕非易與之輩。”嶽青輕笑道:“我武功是算不得上乘,但也足夠應付一般毛賊。再不濟,我還可以逃。凝霜的輕功不還是我教的?”寒霜覺得還是別跟他說什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結果了,怕他受不住。故而只能說道:“萬事小心,莊主也沒那麼可怕。沒必要自己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