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軒開著車,正準備趕回住處,又接到了軍區大院的電話,火強在電話那邊有點無奈,“夏醫生,麻煩你過來一下吧,爺好像喝醉了!”
好像喝醉了?
想起年瑾的臉,夏默軒無奈一笑,“好,我過去看看!”他看了看時間,就當今晚在科室加班吧,好不容易的一個休假啊!
“人在哪呢?”
夏默軒走進裴冷的別墅,在客廳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人,他疑惑皺眉,難不成醉倒在床上了?
火強聽見聲音,在二樓朝他招了招手,“夏醫生,爺在書房!”
在書房那就沒有到酩酊大醉的地步,夏默軒走上二樓,書房的門沒有關,裴冷背對著門,面向窗外坐著,書房沒有開大燈,幽暗環境裡的男人顯得極為落寞,夏默軒看不下去,直接開啟了大燈。
“什麼情況啊?手上的傷還沒好,又是喝醉又是打人的?”他邊調笑著邊走進去。
裴冷聞言,果然回過了頭,他一雙深眸盯著他,“年瑾叫了你?”
“我一看那傷勢就知道是你!”夏默軒笑道。
裴冷不屑冷哼,“我明明留了餘力,你是看見他身邊的人,才知道是我的吧!”
他尾音落下去時有股酸味,夏默軒沒有戳穿,只是奇怪道:“陸晴夏怎麼跟年瑾認識?”而且,年瑾會捱了裴冷的揍之後,陸晴夏還照顧著他,一臉愧疚的樣子。
“我讓你來,是看病的!”裴冷驟冷了聲音。
夏默軒無奈一笑,走上前去仔細打量了他一遍,“頭腦很清晰嘛,證明沒有醉,哪受傷了?”
裴冷沉默著,將左手拿了出來,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可能需要處理好一點,明天有任務!”
“我說裴冷,你別拿你的手開玩笑了,還想不想拿槍了?”夏默軒瞪了他一眼,彎下腰仔細檢視他的傷,隨即冷笑道:“你也知道用左手!”
很顯然,裴冷用左手揍了年瑾,可能是沒揍痛快,他又用這隻手揍了其他未知的硬物以發洩情緒,最終的結果是上次火海搭救陸晴夏留下的傷口裂開了,如今新傷舊傷加在一起,手都難看了!
“最好處理好看點,別讓人看出有傷!”
夏默軒哼道:“我是醫生,不是化妝師,傷哪能掩飾得了?只能簡單包紮一下咯,明天你戴皮手套唄!”
“也行!”
他點點頭,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彷彿這傷是在別人身上,他唯一顧慮的,就是不希望被別人看見,而這傷好或者不好,他都無所謂。
若是一個人可以淡化身體的痛覺,那就一定是因為他心裡有一處傷更痛,疼痛到讓他忽視掉了所有的身體的感知。
“怎麼樣?好點了嗎?”陸晴夏湊過去看年瑾臉上的傷。
“哪有那麼快好,好痛!”年瑾皺著臉,連連呼痛,“裴冷是屬野獸的嗎?”
陸晴夏愧疚嘆道:“對不起啊,都是我連累了你,早知道裴冷會發瘋,都不應該請求你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