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會擦乾匕首上的血跡,然後給她灑上止血藥,再一圈一圈地用紗布纏好她的傷口。
第二天,他還會重複同樣的動作。
第三天......
第四天......
他從來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甚至不願多看她一眼。
而她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儘管她每每都咬著唇,不吭一聲。
其實她......很疼。
哪怕已經過了一世,哪怕他說,他愛上了她,天不老情難絕。
可如今再一次面對這件事時,她還是會疼。
她感覺腕子好像被劃開了,那疼從腕子一直蔓延到心口,好像那刀不是劃在了她的手腕上,而是直接扎進了她的心裡。
淚水不知不覺就湧了上來,她暗暗咬牙逼退淚水,倏爾冷笑起來:
“怎麼,不打算把我抓去給你的小新娘做藥引嗎?”
她看著他寬闊的脊背漸漸壓彎,似是在隱忍著什麼,片刻之後猛然轉身,朝她低吼道:
“你非要如此氣我才甘心?”
“難道不是嗎?雲夢蝶患了絕症,本就該自己承受,為何要犧牲無辜的人?如果你找不到藥引,就任她自生自滅好了,跑過來提醒我算什麼?我倒想問問你,若是真的找不到能代替我的人,你究竟會不會把我抓去做她的藥引?”
她的話終是激怒了他,他甚至連一句像樣的解釋都不願再給她了。
再次轉身背對了她,他咬牙道:
“隨你怎麼想。”
隨她怎麼想?
這大概是她聽過最想讓她打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