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曳著身姿,看上去很是漂亮,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美,輕輕轉身而去,再次掉過頭穿上了一身白裙,臉上的彩妝沒有了,只剩下一張甜美的臉頰。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瓜子臉,面板很白,一頭長髮,給人一種俏皮的感覺,她朝著我笑了笑,開口道;“萬青,謝謝你,我已經沒什麼遺憾了,該走了,對了,現在我在下面當文員,也算是有點權,你啥時候下來,可以找我,走後門。”
夢醒了,我坐在宿舍裡呸了一口,說好的一輩子呢?
最起碼也得等我找到物件再走吧,這下好了,徹底成了空窗期,我又想起她最後的話,又呸了一口,誰要下去!
我睡不著了,現在是凌晨五點,今天是放學的日子,高三課程很緊,壓力比較大,而我也光榮的成了學渣,至於二蛋,按照他的話來說,渣中渣!
還有狗蛋,更垃圾,已經退學,並且蹲了兩年局子,今年剛出獄,短短七八年的時間,改變了太多太多,就像是我們班主任評價我們,沒一個好人。
早上七點半,所有人都洗漱好,收拾東西,坐在教室裡等待老班一聲放假,二蛋悄悄拍了拍我肩膀道:“要不要去找葉貝貝?”
“閉嘴!”我低喝了一聲,生怕被人聽到,葉貝貝是我第八十八個追過的女孩,最近有點曖昧,顯然是有希望,更何況八十八這個數字很吉利。
我打算星期天去找她,在高中的最後階段,來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各個老師開始留作業,一大堆,接著就放學了,我走出門口看到一輛摩托車停在那,狗蛋抽著煙,神色之間已經多了一抹滄桑,朝著我們一招手,說:“上車!”
我們騎了上去,一路上聊著監獄裡的事情,二蛋朝著狗蛋問道:“裡面感覺怎麼樣?”
“怎麼說呢?進去後悔兩年,不進去後悔一輩子!”
“去你的吧。”我沒好氣道:“好好做人,別再進去了。”
“你們作業多不多?”狗蛋問道。
“誰寫作業啊?”二蛋一臉牛氣道:“正所謂人之初,性本善,不寫作業是好漢,老師打我怎麼辦?拿起菜刀跟他幹,幹不過怎麼辦,下樓去找奧特曼......。”
我看著這兩個活寶,沒話說了,一路飛馳到了村裡,我先回了家,在家吃了一頓飯,我爸跟我說,乾爹家有點事兒,讓我過去一趟。
去了林九祥家裡,幫忙幹活,這幾年來我沒少給他幹活兒,甚至我感覺他當初認我這個乾兒子就是為了當驢使喚的。
晚上吃完飯,開始學畫符,符紙分很多種,最常見的就是紙符,還有手符,用舌尖血或者指尖血畫在手上,剩下什麼地符、天符、陰陽符太多了,七八年的時間,我也只是勉強學會了幾道符紙,有時候還都是殘次品。
忙活到後半夜睡下了,第二天就是我跟葉貝貝約定的時間,大清早就起床,洗漱,換衣服,把髮型梳成大人模樣,拿起小鏡子照了一下。
“小子!!”
“啊!!”
這忽如其來的一句嚇了我一跳,掉過頭看到是乾爹,拍著胸脯道:“你嚇死我了,人嚇人嚇死人啊!”
“鬼嚇人才是真的嚇人。”林九祥打量了我一眼,手指頭掐來掐去,嘀咕道:“你犯桃花啊!”
“哦?”我看著他來了興趣,這些年他可沒教過我算命,急忙問:“乾爹,你會看面相?麻衣神算?教教我唄!”
“就你這幅發春的樣子還用看?”他盯著我沒好氣道:“身上透著一股子騷氣,我是陰陽先生,驅鬼誅邪會,算命可不會,這個給你,記得戴套!”
我面色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接過錢,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別磨蹭了,村裡的車快走了。”
我急忙跑出院子,林九祥對我還不錯,這些年的零花錢一直都是他給的,而且別看他一把年紀了,內心騷的不行,內褲都是情侶的。
縣城只有一條老舊的十字路,那個時候經濟還不發達,山西主要靠煤炭,也是煤老闆噴發的初期,幾年後煤老闆三個字成了山西的代名詞。
我站在集貿大樓下有些緊張,身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掉過頭看到葉貝貝亭亭玉立的站在我身後,一雙大眼睛看著我,很是俏麗。
“你把我約出來幹什麼?”她看著我有些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