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林笑的眼睛猛地睜開。

他現在所在之地，已經不是劍宗的地劍鋒，而是一個未知的虛空。

這裡，林笑沒有身體，也只是一團意識的存在。

不……此刻他的意識，化作了一道火焰。

而火焰的燃料……赫然是規則！

“天道火焰？”

林笑四下打量了一番，有些遲疑。

“這不是天道火焰，天道火焰雖然也是燃燒法則，但是卻小於法則，那是天道火焰中排行第一的神火，也要弱於法則的存在。”

“但是這種火焰的存在，顯然是要大於法則……”

林笑深吸一口氣……當然，他也只是在心中模擬了一個深吸的動作，他現在只是一團意識，一團復活在這詭異的火焰之上的意識。

天道火焰，以法則為基礎，燃燒於法則之上，就好像……嗯，樹上正長出的木耳一樣。

依靠樹木而存在，卻無法取代樹木。

但是此刻林笑附身的這道火焰，卻是完全以法則為柴火，真真正正的在燃燒法則，消耗法則。

甚至林笑身體之內的原始法則，在這道火焰之下，都要被燃燒。

而燃燒之後，則是一片虛無。

“不對不對……這是一種錯覺！”

恍惚之間，林笑陡然間醒悟。

這就是一種錯覺。

這種東西，並不是燃燒在法則之上……而是……法則本身就在燃燒！

突然間，林笑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曾經在天墟的最深處，見到的一種東西。

逆規則之焰。

有些東西，一旦違背規則的存在，就會發生燃燒，形成一種火焰，也就是逆規則之焰。

規則，法則，兩者之間，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兩者卻是不同的，也不存在什麼高階與低階的差別。

規則……天地之間，萬事萬物，順其自然遵循的一種東西。

太陽東昇西落，四季變化，水往低處流，這是一種規則。

但是法則……則是詮釋著規則本源的存在。

比如水往低處流，這是一種明顯的規則……但是在這其中所主導的，則是大地法則，大地引力的主導。

規則是一種表面現象，看得見，摸得著。而法則則是主導著規則執行的內在。

而逆規則……換句話說，違背的是表象的規則，同樣也將內在的法則踐踏。

違背規則，法則粉碎，逆規則之焰則顯現。

當然，這是不知道多少個紀元之前的說法了……沒想到，林笑竟然真的見到了逆規則之焰。

“但是……逆規則之焰？”

林笑再度有些發矇：“我什麼時候違背規則了？或者說，這裡有違背規則的存在？”

林笑舉目四望……

當然，他現在雖然是一團意識，但是他依舊可以看到東西。

這裡是一片漆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