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氣急了,大叫說:“讓我回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眯了眯眼睛,說:以陳警官的公證,不會是要對我動手吧?這是犯法的。
“你!你?”她氣得不行了,渾身發抖。
我覺得這姑娘和苗倩倩一樣聰明難纏,但是比沒臉沒皮的苗倩倩有節操多了。
這個世界不守規矩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比如苗倩倩,她那德行我真不知道怎麼治她,一點破綻都沒有,臭不要臉,天下無敵。
而眼前這位陳警官,就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固然聰明,卻脫離不了框架,我就比較喜歡和這種守規矩的人做生意。
我“請”這位陳天氣離開,說她的生意會好好想辦法。
我上了閣樓,看著小青兒和小白狐,罵了一句說:“以後,我給人在紋身室紋身的時候,你們不要趴在上面看....怪嚇人的。”
“哦哦!”小青兒小雞啄米。
“吱吱吱!”小白狐低聲叫。
它似乎有了直立行走這個怪毛病,在閣樓上兩腿自立,歪歪扭扭的來回蹭蹭蹭,像是喝了假酒,十分的興奮。
我看向旁邊練拳,踏著八卦步,左三圈右三圈的武術宗師齊昊森,說道:“另外一個孕婦,可能已經有訊息了,儘管他躲了起來。”
“....龍臣!龍臣!我要殺了他!”齊昊森目光閃爍兇光,胎兒的小拳頭緊握,用紙筆寫下一行字。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兩個胎兒,還沒有出生就從孃胎跑出來,相互想要截殺對方的降生。
接著,我又打電話給沫小兮把事情告訴她。
畢竟這一單生意她是牽頭的,還幫了那麼大忙,於情於理都應該告知她。
“找到了?”
沫小兮在電話那一頭平靜的笑了笑,說:“那成,我提前從醫院下班,也要去看另外一個胎兒宗師,我對這個事情比較幹興趣,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點點頭。
我在電話那頭和這位心理醫生敲定了這個事情,就開始叫著閣樓上的幾人下來吃飯了。
齊昊森也被活活塞回孃胎裡。
我們就在門口等著,沒有一會兒,沫小兮走開著車來接我們說:“走,我請你們吃大餐去......等一會兒,就去看一看那一個胎兒大宗師。”
“阿姨.....你的車好漂亮啊。”小青兒上了車,摸著車的真皮坐墊,隔著小眼皮閃閃發光。
“阿姨?”
沫小兮面色一僵。
我哭想不得,心說這小青兒怎麼那麼喜歡車呢?
別人都說汽車是男人的浪漫,我都不痴迷,她卻那麼喜歡,估計是大山裡第一次現代城市,第一眼就迷戀上了這種會跑的鐵盒子。
小青搖著我的手臂,說:“小遊哥哥,為什麼每個阿姨都有這種大車,我們卻只能騎那輛小電驢?”
我僵了僵。
沫小兮帶著我們到一家大飯館吃了飯,一頓上千,吃飽喝足,尤其是宋佳薇這個孕婦十分會吃,什麼雞湯、大補的東西,囫圇吞棗。
宋佳薇一邊瘋狂吞食,一邊大聲對我們幾個人說:“我必須吃啊.....我不能輸,我沒了兒子,就沒有了奇遇,我懷了一個明朝大宗師,以後不愁吃穿,就靠咱兒子了,你們也收了錢,等一下要保護我啊.....對方肯定是要我流產的,我也要讓對方流產!”
我臉皮發熱,看得發懵,看來這位少女,對於養兒防老十分的執著啊。
趁著在餐桌上,我就問沫小兮這一位心理醫生,說:“沫醫生,你覺得一個人的記憶是自己,還是一個人的靈魂是自己?”
“記憶是根本,還是靈魂是根本?”
沫小兮愣了愣,嘆息說:“恕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其實這是一個難題,目前還無法解釋,記憶移植,其實一九九七年就有過動物實驗,但是被明令禁止了.....或許現在某個地方,也在暗地裡進行實驗,但你知道這是有悖人倫的,就和克隆人一樣是不被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