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那一拳,我胃實在痛得不行了。
這張順太恐怖了,不知道那裡去學的古武術,看架勢有八極拳的狠辣風格。並且,他心思深沉歹毒,甚至在我眼中,這份隱忍和圖謀不遜於徐青。
花費大代價奪魂,騙我紋身,然後還想殺了我祭圖,成為刺青圖裡的陰靈。歹毒,歹毒得讓人心中惡寒。
嘭。
一下子,我像是扔垃圾一樣被丟在地面上,苗倩倩也被扔了下來。
譁——
寒風吹過。
眼前是一顆巨大的陰森槐樹。
坐落找夜色下的操場邊緣,足足三人合抱的寬度,如傘蓋的斗篷遮天蔽日,一根根枝丫紅得鏽跡斑斑,上面吊著一個一個繩環兒,迎著冷清夜風飄舞。
“陳蕾,你活過來了.....還能給我悸動嗎?”張順站在大樹之下,狠狠踩滅了一根菸。
我掙扎的爬起身,用幾近呻吟的語氣低語說:張順,你簡直就是瘋了!
“瘋沒瘋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
張順咧嘴一笑,環繞著這顆滲人的老槐樹打量,一邊打量,一邊痴醉的說:“我期待了那麼久,明明今晚就要完成了.....可是我的心還是沒有喜悅,沒有一絲波瀾,希望陳蕾再次回到我身邊,能讓我有些驚喜。”
槐樹的枝丫猩紅如血,長著深紅鐵鏽,一張猙獰哀嚎的女人臉隱約在上面浮動,之前我從那張照片看到這一幕,卻遠不如現在近距離看得真切。
“這幅圖是你刺青的,先把你殺了,祭這幅刺青圖,把你的陰靈背在背後,然後徹底完善圖後,這幅圖的威力能暴漲數倍,我就可以把陳蕾放出來了.....”
張順一邊說,一邊微微蹲下掏出一把刀,拍了拍我的臉蛋,“我們那麼多年的朋友了,你應該相信我....閉上眼睛,我的手法很快,你不會痛的。”
我反而睜大瞳孔看著他。
張順沒有說話,笑了笑,拿起那柄摺疊短刀對準我的太陽穴,狠狠刺進去!
鈴鈴鈴!
鐺。
一道清脆的聲音。
短刀化為銀色光芒被擊飛,落到了旁邊七八米外的沙地上,撞飛短刀的是一個暗紅色桃核,上面掛著一個精緻小鈴鐺,十分漂亮。
張順皺了皺眉,“誰?”
一輛修長摩托車早已停靠在教學樓的牆壁陰影下,上面的人影從車上下來,白小雪摘下了頭盔,甩了甩一頭精緻的烏黑長髮,把頭盔放在車上。
“我終於抓到你了。”
“白小雪,陳塘白家?”張順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來人,站起身說:這件事情你不應該來插手,你應該知道,我不好惹,我大勢已成,之前我根本不可能是你對手,但現在,你可能會死在這裡。
白小雪笑了笑,說:“我們兩個都是短命鬼,都換了魂....我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死無所謂,而你的事情貌似還在進行中,所以,不管怎麼樣,我不虧。”
張順說:你很虧,一頂假髮,不值得用命來幫他。
“欠程家一個人情。”白小雪說:“民國當年,徐青奪了我們白家的基業,還想斬草除根,如若不是程壎老爺子親自出手,幫我們躲過災禍,並且為我們這一脈動用關係,到一處高人那拜師學藝,我們白家早就滅了。”
“那就沒得商量了。”張順目光閃了閃,猛然一個低頭蹲下,一拳朝著我的天靈蓋砸去,是想先殺了我取靈,這樣白小雪就沒法阻止了。
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