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袁顏宴蹭蹭的靠過來,一臉無辜的可愛樣子,激動的想拉著白小雪的手,悽美的低聲說:“我....我要死了,學長,你能不能和我....做那種....我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不想死,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你還裝?”
白小雪平靜的後退半步,淡淡的看著她。
“什麼裝啊?你誤會我了。”
袁顏宴徹底急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手足無措的慢慢靠過來,眼眸裡滿是被誤解的心痛,那副嬌弱讓人心碎。
我看得這兩個人一個冷冰冰的,一個帶著悽美的哭腔,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我心裡也是著急。
這個袁顏宴從頭到尾,都十分清純善良,我覺得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可是,白小雪卻說在裝?
“程先生,你幫我說一句話啊?”袁顏宴哭得眼花直流,急得整個人都在跺腳,說:“程先生,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的地方,我....我馬上就要死了,如果沒有男人和我.....”
我頭皮一麻,按照剛剛死去的文瑩的話來說,必須要她和男人交合,這是人命關天。
白小雪平靜的撇了我一眼,冷冷的對我說:“你忘記戲子徐青了嗎?戲子,戲子,全身是戲。”
我面寒,連忙離哭得梨花帶雨的袁顏宴遠一些,在漆黑的走廊裡,感覺莫名的陰森。
袁顏宴被我們兩個人瞬間孤立,越發哭泣得悽美,瞳孔緩緩擴張,像是兩個不見底的窟窿,閃著莫名的滲人綠光,哭泣淅淅瀝瀝,“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都什麼都歧視我......”
她悽美喃喃,埋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聲音從悽美輕柔轉成尖銳咆哮,“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是哪裡露出破綻了嗎!?”
“為什麼!!!”
她咆哮起來!
她身體上下散發詭異的嗡嗡嗡,整個人像是一臺中世紀老式蒸汽機,咔擦咔擦的作響。
“死的不是文瑩,你才是文瑩吧?”
白小雪看著她一臉陰森的低垂面容,輕輕的說。
袁顏宴才是文瑩?
我面色一寒,整個人腦袋一片空白。
袁顏宴來找我,說是文瑩的怨靈詛咒她,可是,她自己其實才是真正的文瑩?
這到底是....我捏了捏拳頭,滿是冷汗。
袁顏宴面色悽苦,輕輕的說:“不愧是我中意的男人,但你為什麼要拆穿我....和我在一起不好嗎?你當我的男朋友,我們結婚生子,我現在的演技水平未來最少也是一個小明星.....我來養你,不好嗎?”
她癲狂的大笑,淒厲,滿是病態扭曲。
我被她這份詭異的病嬌狂熱神情,嚇得連退半步,女人瘋起來的後果,十分可怕,而眼前就是一個病態瘋女人。
我頭皮發麻,說:“你怎麼可能是文瑩?你到底做了什麼?”
袁顏宴搖頭,面色詭異的看了我們一眼,輕聲說:這個事情,要從那一天我被困在天台上說起。
高超的謊言,往往是九真一假,眼前也是如此。